十分鍾後兩人在前往一個叫“幸存者酒店”的車上嘮嗑,而司機就是許久不見的赫諾克。
沒錯,剛剛那句“弄斷它的脖子”就來自在旁邊觀戰的赫諾克先生。
想問他為什麼見死不救吧。
麵對渾身散發著屍臭的一男一女激憤的質問,他是這樣回答——
“我覺得你們沒問題。”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辛格在後座持續散發著怨氣和屍臭,她瞪了赫諾克很長時間發現他依舊像個聖人一樣保持著平靜的笑意後將無處發泄的怒火轉移給了旁邊跟她一樣渾身沾滿膿血的阿塔。
“臭死了你!”
阿塔嘴角一抽,“咱倆不是半斤八兩?而且你聞起來還比我多二兩。”
辛格推開打算像狗一樣湊近她嗅嗅的阿塔,扭頭做了個幹嘔的動作。
“要不是因為一天沒吃東西,我能吐一路。”
辛格婉拒了阿塔遞給她的麵包後問駕駛座的赫諾克。
“B區也被感染了?”
“沒有,據我所知,現在隻有C區被感染,且病毒不知來曆。”
不一會兒車停在一個破破爛爛的酒店門口,門口隻有個很大的牌匾——“幸存者酒店”
辛格剛下車就看見兩個男人坐在門口吃泡麵,還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
“天天呆在這破地方我人都要臭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去!”這中氣十足的抱怨聲出自一個穿著白色背心,長著絡腮胡的男人:“你說到底是哪個孫子製造出了病毒?”
“你還不如問為什麼病毒能進入人體並以一種變態的速度擴散。”比較年輕的紫衣語氣平淡地回答。
“所以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
胡子男暴躁地把手裏的麵包砸在地上,嘴裏不停地罵罵咧咧:“憑什麼要讓我們留在這裏找幸存者,這個破地方現在怎麼可能還有活人?”
紫衣男嗦了一口泡麵淡淡道:“急什麼,上麵不是說了隻需要呆十天,明天不就可以離開這裏。”
胡子男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怒氣漸漸平息下來,又自顧自地撿起地上的麵包。
紫衣男小聲嘟噥:“要不是為了娜娜,我才不會來這個鬼地方……”
“誰?”
“閉嘴,吃你的麵!”
赫諾克給兩人介紹道:“白衣服大胡子的是盧克西,紫衣服的是狄恩。他們都是被B區安排來這裏尋找幸存者。”
辛格隨口問道:“你也是被安排來找幸存者的?”
赫諾克頓了一下,語氣有些幽怨。
“我是來找你的。”
阿塔:“……”
“還真有幸存者?!”
那邊的兩個人終於注意到他們的存在,慌慌忙忙地嗦完最後一口泡麵後走過來。
尤其是盧克西,那腳步,咚咚咚的,仿佛要把地跺穿一樣。
“好啊好啊!”胡子男眼睛發光地看著髒兮兮的辛格和阿塔:“既然幸存者找到了,那我們明天就打道回府,回B區!”
說著盧克西便以帶她找房間的理由打算去拉辛格的手,然後阿塔麵無表情地捏著她後背的衣服往後拽了一下,順勢躲開。
“你怎麼個意思?”盧克西不滿地瞪著阿塔忍著沒發作,“怎麼的你覺得我會對她做什麼?”
阿塔乜斜著看他,不屑地把手揣進兜裏:“我可沒這麼說,你這算是不打自招?”
“你這家夥”
“我帶她去。”
此時赫諾克不緊不慢地出聲打斷,盧克西氣得叫了起來,“憑什麼?”
赫諾克看著他長達十秒鍾,平靜得像是一個看著幼稚小孩吵鬧的家長。
“第一,她受傷了,我要給她處理傷口,第二,她是我家的。”
“what the 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