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俊不用看也知道,是何春燦的父親何浩打來的。
在聽說何春燦被一個陌生男子談腦殼蹦的時候,何浩就覺得事情不對。
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
如果是何春燦自己,是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但是當時何浩也隻是認為自己的女兒是被迫的。
因為馬俊是華國排行首位的興華集團的總裁,所以何春燦迫於馬俊的地位,不敢反抗,所以才有了剛剛保鏢跟何浩報告的那些事情的。
但是就在剛才,負責保護自己女兒的保鏢又告訴自己,自己的女兒竟然跟那個人馬俊手拉手跑了?
這可不是馬俊單方麵就能完成的事情了,何春燦顯然也是自願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會手拉手跑。
“何春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那怕是馬俊車開的很快。
哪怕是風在耳邊呼嘯。
哪怕是何春燦並沒有開外放。
哪怕是馬俊離何春燦很遠。
馬俊依然能清楚的聽到何浩說的每一句話。
誠然,馬俊的聽力並不差,但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何浩吼的太大聲。
大聲到每一個字都讓人聽的請清楚楚。
何浩很憤怒,憤怒到不行。
所以他一開口就沒有稱呼何春燦為女兒,而是直接叫的就是她的名字。
因為他很憤怒。
“我養你養到這麼大,不是就這樣讓你隨隨便便跟一個我都沒有見過麵的男人跑了的!”
何浩說話沒有一點留情。
因為他可以說是已經歇斯底裏了。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兒身上有任何汙點,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但是在他看來,這個汙點的形成已經是既定事實了。
他多年培育出來的一個完美的女兒形象,就這樣破滅了。
“我覺地你可以選擇,從今天開始做你自己。”
雖然在剛剛跟馬俊一起出逃的時候,何春燦就已經告訴自己下定決心了,但是真正要做到這些又何談容易。
一直以來都是在自己父親,家族的“管轄”下長大,何春燦已經忘記了該怎麼去做回自己。
甚至說,就還沒有學會。
所以在剛剛接到自己父親的電話的時候,何春燦愣住了神,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該做什麼。
但是馬俊的話好像告訴她了答案。
她要脫離自己父親的掌控,去堅持自己的想法。
“父親,我很尊敬您。”
馬俊的蘭博基尼上,何春燦剛剛有些緊張的心放了下來,語氣開始變得平和,但是同時也稍微有著那麼一些的冷漠。
“但是您有沒有想過。”
盡管如此,還是有著一行難以察覺的清淚從何春燦的眼角滑過。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遷就著您,從來沒有一天做過自己想要做的事。”
“每一天,每一年,我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
何春燦的語氣從最開始的冷漠變得有些顫抖,並逐漸穩不住自己的心神。
“何春燦!”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個八度。
但是之後的話,卻很快聽不見了。
因為何春燦把自己手中的手機丟了出去。
早在電話響起之前,馬俊就已經預料到了剛剛的情況。
根據馬俊獲取的情報,何浩是不可能就這樣放任自己的女兒跟馬俊出逃的。所以最後的最後,一定會打電話直接質疑何春燦。
而根據馬俊的了解,何春燦既然已經決定跟自己出逃了,那就一定不會回頭。
雖然在最開始麵對自己父親時,還會有些惶恐,但是那也是時間問題。
何春燦將會在接下來很短的時間內,做好自己身份的轉換。
她將會開始為自己的目標去努力,拚盡一切。
而現在她的目標就是,為自己而活。
所以,在剛剛何春燦的電話響起的時候,馬俊就車速降了下來,並且打開了車窗。
窗外,晚上的風吹動了何春燦的發梢,同時為她帶來了一絲清涼,一絲冷靜。
所以她也很配合的,在向電話那頭發泄完自己的情感後,將手機從高速移動的車中丟了出去。
雖然馬俊在剛剛已經把車速降了下來,但是依舊有一百多碼,手機的聲音甚至沒有任何停留,便是從車中被剝離了出去。
再也聽不到了。
在剛才,何春燦已經向電話那頭的父親宣泄過自己多年以來壓抑著的感情了。
這是馬俊早已經有所預料的。
但是接下來,何春燦的行動,就是馬俊沒有預料到的了。
何春燦剛剛把自己的手機丟出了車窗,馬俊就關上了窗戶,準備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