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臉離開廁所,莫爾發現客廳內已經沒有了希賽莉的身影,他皺起眉頭快步離開房間,發現希賽莉蹲在外麵那個小墳前麵,雙手合十拜祭著埋葬在裏麵的寵物,看樣子那隻貓或者狗應該陪伴了她很長時間。
給寵物挖墳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很多孩子們最初都會痛哭流涕無法忘記逝去的寵物,但多數孩子不到一周的時間就會忘卻這種痛苦,隻有那些陪伴在身邊許久宛如親人一般的,才會久久不能忘懷。
或許是因為莫爾的腳步聲,希賽莉站起了身。
“我希望你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因為接下來我們有事情要做,我不希望屆時你用頭痛作為借口。”
希賽莉握著腰間長劍的劍鞘把它取了出來,把劍柄對著莫爾。
莫爾看了一眼眼前的劍,然後望向希賽莉。
“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過我會幫你取回你的魯特琴,但我並沒有說我會隻身一人前去。”
莫爾皺著眉握著劍柄取走了劍,長劍的製作工藝很粗糙,是市麵常見的普通貨色,在這個傭兵之城裏並不難購得。
“你打算再次殺入那個旅店內?”
希賽莉點了點頭。
“現在是最佳時機,那名傭兵頭目與他的四名手下現在都關在治安府裏,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們甚至不需要殺人就可以找到你的魯特琴與長劍。”
莫爾把劍鞘放進自己腰帶的環扣裏,疑惑的詢問著希賽莉。
“為什麼非要現在?那個傭兵頭目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被放出來。”
希賽莉哼了一聲。
“不要像個孩子一樣,難道你害怕了?如果你需要理由,這個如何?我不希望你再像一個嬰兒一樣整夜哭泣,越早取回你的‘奶瓶’我越早可以睡一個好覺。”
莫爾沉默了,不再說什麼。
希賽莉摘下來背上的短弓拉了一下弓弦,從箭袋中取出來一支箭搭在弦上抬起弓鬆開拉著弓弦的手指,箭準確的擊中了樹上的一個橙子,因為箭的原因橙子的重量超過了樹枝的承受能力,落在了地上。
希賽莉走過去撿起來橙子把箭拔出來放回箭袋裏,從被箭射穿的地方撕開橙皮吸吮了一口橙汁。
“好了,我們走吧。”
她並沒有吃完橙子,僅僅吸吮了幾口之後就丟在了地上,走過去推開院門離開了院子,莫爾望了一眼地上的橙子,他不明白希賽莉為什麼要那麼做,是在試手?還是單純的想要喝一口鮮橙汁?
莫爾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快步離開了院子,在他出去之後希賽莉鎖上了院門,帶頭走在了最前麵。
內城區一片祥和,與外城的情況根本不同,人們開始展開一天的工作,雖然這裏多數人都是從事傭兵以及給來往的商隊當勞力來賺取收入,但也有一些人依靠手藝為生,內城區有許多紡織鋪與釀酒廠,雖然收入不如傭兵與勞力那樣高,但因為是在城內工作,除了安全之外,還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與家人在一起,也正是因為如此,釀酒廠與紡織鋪的老工人才可以在退休之後開辦學堂教導快要成年的孩童一些釀酒知識來換取少量微薄的收入。
很快,兩人來到了內城區的邊緣,從這裏望過去外城區與內城區就好像兩個世界一般,來回巡邏的治安兵、毫無生機的街道,審視著來往行人的雇傭兵,給人一股草木皆兵的感覺,十分不適。
守在內城區入口的治安兵隻管進入的,並不管出去的,兩人出去時並沒有受到盤問,哪怕兩人都攜帶有武器,在這個城市裏攜帶武器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
離開內城區沒走多遠莫爾就感覺他和希賽莉被盯上了,有兩名傭兵已經跟了他們一陣子了,可能是在等兩人遠離治安兵的巡邏範圍。
“我們被盯上了,現在怎麼辦?”
莫爾低聲與希賽莉交談著,希賽莉並沒有吭聲,繼續保持著目前的速度行進著。
看到希賽莉毫不在乎的樣子,莫爾不得不轉頭再次看了一眼那兩名雇傭兵,他們依然跟在後麵,被莫爾看到也毫不在意。
正走著,希賽莉突然加快步伐快步過去翻躍了一處圍牆翻入了一個宅邸的後院,莫爾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緊跟著翻了過去,他剛翻過去沒多久就被希賽莉拽著後領倒在了灌木叢中。
很快那兩名傭兵也翻了過來,他們走了沒幾步一陣狗叫聲就傳來,一條壯碩的獵犬正接連不斷的叫著,從它那齜牙咧嘴的樣子來看,對於咬人這件事,它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