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獨自回到家之後,心裏開始琢磨起來。
他現在是廠裏麵的普通學徒工,每個月才十幾塊錢的工資,想要轉正談何容易,如果李青山能夠幫忙的話,不僅能少走很多彎路,說不定還能混個副組長當當。
說幹便幹,閻解成找到他爹閻埠貴斬釘截鐵道:“爹,你去跟街道辦的王婆聊聊,我最近想結婚。”
閻埠貴正在洗腳表情十分嫌棄:“結婚?結個屁的婚,上次於莉來家裏鬧還不夠丟臉的,想結自己想辦法,反正我是沒合適的人選,想咋搞咋搞,就一條,要錢沒有!”
閻解成知道這家夥是鐵公雞,但是結婚又必須依靠閻埠貴,隻能委曲求全:“爹,這是結婚的對象還是於莉,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就等你差媒人把聘禮送過去,我結婚用的錢大不了以後按利息還唄!”
聽到這,三大爺表情才緩和許多:“利息先算好,等一下簽個字條,咱們得把賬算清楚,結婚用的房子往後也必須按月交房租,還有夥食費水費電費。”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閻埠貴心滿意足的拿著欠條準備去找王婆,反正在他看來,隻要肯加利息還錢,閻解成哪怕跟聾老太太結婚他都沒任何意見。
其實聾老太太也挺不錯,等棺材一蓋嗩呐一吹,到時候還能平白落間四合院。
聾老太太正在院子裏給傻柱屁股消毒,傻柱挺大個人也不嫌害臊,趴在長凳上褪下褲子露出傷口。
老太太將收集來的鍋灰倒在傷口上麵,蜇得傻柱呲牙咧嘴:“這咋恁疼,比當時狗咬的時候還痛!”
聾老太太也是十分困惑,這些鍋灰是她剛找婁曉娥從鍋灶上刮下來的,按理來講不應該這麼疼呀。
婁曉娥剛剛才從婁家騎自行車回來,她跟許大茂鬧別扭床頭打架床尾和,過不了多久還是得回來。
沒辦法,這年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看傻柱這幅囧樣,坐在椅子上湊熱鬧的許大茂暗自憋笑,他在婁曉娥刮的鍋灰做了手腳,倒了小半袋鹽。
食鹽碰到血淋淋的傷口,那滋味可想而知。
“看這樣子,傻柱是被狗咬了?”
閻埠貴咂咂嘴,心想這倒黴孩子還真憋屈,在看守所裏剛折騰完,回到家裏又被狗咬。
不過他也隻是感慨罷了,傻柱倒黴跟他沒半毛關係。
“這個李青山實在是不像話,沒有一點鄰裏之間的友善,整天想著害你,我看這顆毒瘤一日不除,咱們院子裏一日不得安寧。”
許大茂同仇敵愾的說道,孰料聾老太太和傻柱壓根沒有搭理他,要說誰最缺德,許大茂絕對榜上有名。
就這還好意思說別人是老鼠屎,毒瘤。
許大茂十分尷尬的笑笑,轉身回到後院準備睡覺,然而剛走進房間就愁眉苦臉起來,婁曉娥不知道從哪搞的土偏方熬了一大鍋中藥,正擺在桌子上等著他喝。
上次他爹許富貴也不知道從哪搞的什麼土方子,喝了之後屁用沒有,反而被陷入瘋狂的傻柱撲到。
許大茂現在已經對土偏方產生陰影,死活也不肯喝一口,裝作沒看見的躺在床上就想睡覺。
洗完澡進屋的婁曉娥頭發半濕半幹,露著細膩肩膀剛想關燈上炕,餘光卻落到那碗滿當當的壯陽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