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誰回來了?咱們胡同的大學生啊?快跟我說說,在哪個學校上課呢?是不是清北呀?”
對門的女人靠著牆,嗑著瓜子問她。都知道她的分數不高,比後麵那條街的一個孩子差遠了。
自從那年對門把房子租給幾個棒子,讓她給發現並協助破獲這個組織。這家往外租房的就跟著沾瓜落,她家男人的工作差點沒了。
後來被廠裏罰了三個月工資,從辦公室調到一線最累的地方。
每次從他們門口過,那個女的都是陰陽怪氣的,和她婆婆的樣子像極了,相愛相殺應該就是這樣。
“嫂子您怎麼知道我在清北上學呢?咱倆是不是同學呀?早知道您也學這個專業,肯定是為了多生幾個。”
薑茶這話說的有點損,對門想生孩子都快急瘋了。舌頭根子底下有刀,殺人不見血。
“你學什麼專業的?我聽說後街那個小子在清北學的機械,據說很厲害的樣子。”
胡同裏住著多少年了,誰還不知道誰?你們家把房子租給特務,還要殺小薑。人家孩子都沒計較,他們還沒完沒了呢。
“我就是好奇問問,小薑你學的是醫生啊?”
聽她說可以多生幾個,就好奇的多問了幾句。什麼有生孩子重要?家裏那個領養的不太行,她總覺得養不熟。
“我學的母豬的產後護理,您需要嗎?”
說完等著車就進家門,轉身關上大門,外麵的叫罵聲嗷嗷的,證明她身體倍棒中氣十足!
回家老實的收拾衛生,離開這麼長時間,哪哪都是土。
首都氣候幹燥風還大,家裏一天不收拾就落土,何況出去那麼久。
等她收拾完衛生,洗好苫蓋的床單,累的胳臂都抬不起來。
晚飯幹脆就沒吃,回家就想好好睡一覺。在單位睡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說句夢話。
一群人精裏麵貓著,比她在外麵還要提心吊膽。
舒舒服服的一覺睡到大天亮,收拾好拿著禮物去各家轉轉。
“嬸子這是我給您買的絲巾,還有小弟的巧克力,別的不太方便。”
劉叔家的嬸子拿著絲巾和巧克力,不斷打量她,然後猛地一巴掌打在她後背上。
“啪”
聲音大的在廚房做飯的劉叔都聽見了,拿著鏟子趕緊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孩子好久沒過來,咋還動手了?”
“你問問她,誰給她的膽子幹這個?多危險啊?你就不能踏踏實實的在家裏,每天美美的上班,下班去逛街約會?”
劉嬸哭著說薑茶,手裏的東西扔給劉叔。
正發懵的劉叔拿起禮物,臉色也跟著一變,舉起手裏的鏟子,幾次想拍她都沒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