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漆黑的夜晚,冬夜的月亮朦朦朧朧的,亂葬崗裏鬼火亂飄。
林子裏還時不時的有貓頭鷹叫聲,讓大家更加緊張,再不信鬼神之說也覺得心裏毛毛的。
按照薑茶的交代,一行人硬著頭皮往裏麵走,結果他們看見了啥?
差點兒把魂給嚇沒了,當時的場景讓這群人時隔多年依舊記憶猶新。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要不是看在這批物資是實打實的東西。
這群人恨不得回去暴揍薑茶一頓,膽子小的沒準就得給嚇死。
她把所有物資拿出來以後,害怕被人給偷走了,所以在旁邊布置了一下。
冬天的亂葬崗有很多棄屍荒野可憐人,一張草席就是他們的最終歸宿。
老天爺偏偏還要難為這些可憐人,那些野狗,野狼,獾子大冬天的沒有吃的就過來扒拉。
散落一地的“零件”讓這裏添加了更多的恐怖氣氛,她帶上膠皮手套拿著夾子找了不少手,挨個“種”在物資的附近。
慘白月光的映襯下,一隻隻的手好像要從地裏掙紮著伸出來。
已經夠可怕的了,結果遮蓋貨物的帆布上麵還有兩個頭眥個大牙。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明明已經不剩下多少皮肉,不知怎麼嘴一直是裂開的。
小心翼翼地躲過地上的“掙紮”,被兩個腦袋難住了,太嚇人了!
“臭小子布置的別說小偷了,老子見慣了死人也差點兒給嚇尿了。難怪他心大的把東西扔在這裏,一般人剛才看見那一地就得當場躺下。”
“可不是嘛?就這麼會我都出汗了,這孩子膽子是真他娘~~的大!”
“哎呀媽呀!我差點尿褲子,剛才那一地我還以為他們真的要爬出來。不過跟這個比起來有沒那麼可怕了,他是怎麼做到的?一看就是死的時間不短了,咋還眥個大牙看著我?
瞅的我心裏直打鼓,老覺得它要開口說話。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忒踏馬嚇人了!”
小心翼翼地用棍子夾著腦袋放到距離貨物遠遠的地方,地上那些也是挨個清走,還好它們埋得都挺淺的。
沒有發生拔出“蘿卜”帶出“泥”的恐怖事件,處理完這些幾個人平複一下緊張的心情開始準備裝貨。
揭開罩住貨物的帆布,裏麵長條的君火(故意寫的)專用箱子占據了多一半。
每個箱子都是沒打開過的,包裝完好一看就是全新的,借著火把的光看到上麵都是鬼子缺胳膊斷腿的文字。
也沒顧得上打開看看,麻利的搬起來裝車。東西比較多弄不好還得再來一趟,難怪他會追出來讓多帶幾輛車過來。
前麵都是長條的箱子,後麵擺著好幾個帶著紅十字的箱子,密封的很嚴實。沒打開過肯定是藥品,這些回去讓人看看都是什麼藥。
最讓他們好奇的,還是好幾個紅木箱子,看起來個頭沒有藥箱個頭大,可是分量十足。
兩個人抬著都費勁,裝車的時候差點沒抬上去,還是旁邊人幫著搭把手,可見分量真的不輕。
這樣的箱子一共有五口,最後就是麻袋裝的糧食和整箱的罐頭,這些比較好認。
忙活一個晚上早上天亮的時候才把所有東西都運回來,看著擺了一地的物資,大夥高興壞了。
鬼子和皇協軍還有還鄉團對他們封鎖的很厲害,後勤那邊物資跟不上大家都是靠著老百姓幫忙,零散的買些糧食,食鹽。
可這些對於他們來說是杯水車薪,人多糧食少弄得最近都開始上山打獵,希望多弄點吃的混個五分飽。
誰想天上有一天真的掉餡餅了,冷不丁的來個找上門的,張嘴就說是送物資找隊伍。
這樣的人他們一般的處理方式都是直接打發遠遠的,或者幹脆直接關起來審一下,看是不是哪裏來的探子。
這個孩子能過來,一個是他的歲數不大,憑著他們的身手控製他還是很輕鬆的。再有就是他說的客棧裏的談話,運輸隊下山去搬貨的時候,他們已經去排查誰在那晚出去過。
鎖定嫌疑人以後專門派人盯著,就是想看看他跟誰見麵的,怎麼聯係上的,又是哪個部分的。
“政委,這裏麵是新的“雞脖子”,瞧瞧上麵連個手印都沒有呢!哎呀!剛開箱的槍油味就是香啊!”(雞脖子是指九二式重機槍,因為聲音類似咯咯咯咯的雞叫聲得名)
一個用撬棍打開長條箱子的戰士,輕輕的撫摸著”雞脖子“的身體,眼神癡迷的看著它就好像看到夢中情人一樣。
“政委,這還有呢!這邊的都是“三八大蓋”我看好像還有十幾箱是子彈。哎呀!咱這是要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