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衛生的店小二捂著肚子悶聲笑,客棧老板坐在櫃台後麵,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白天客棧裏什麼動靜?
隻要不是個聾子都聽得一清二楚,老板歲數大了在這條街上開店的時間久了什麼沒見過?
像樓上那幾個女子一樣的,除了做皮肉生意的還真少見。
在櫃台裏生生聽了半天,難道這就是新時代時髦女郎的樣子?
要是他家閨女當初在洋學堂學成這個鬼樣子,腿都給她打折寧可養個殘廢也不能出來丟人現眼。
店小二笑夠了偷偷擦了把汗,老話說醜妻薄田家中寶,果然沒錯!
薑茶坐在大廳的凳子上,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朝老板眨巴眨巴。
證明自己無辜的很,傻白甜誰不會學?
老板繃著臉不讓自己笑出聲,用手指著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哪群玩意是好惹的?
信不信明個一早就有人堵你門口罵街?
真當那群主力的兵油子是什麼好東西?
一個個的牛批哄哄之舍的把力氣用在女~人~身~上,正經事是一點不敢。
跟外麵那群乞丐比起來天上地上,什麼玩意啊!
明明雙方沒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流,薑茶愣是和老板通過眼神溝通順暢。
客棧的房子不隔音,說人家的壞話當然要隱蔽一些,隻靠著擠眉弄眼兩人愣是猥瑣的聊了幾句。
雙手作揖謝過老板感謝他給自己提醒,看來明天主力那邊就有人會過來找她麻煩。
這樣也挺好,她正愁怎麼把那邊給惹毛了。
隻有跟那邊的關係不好,才能進一步打進炮灰們的內部。
畢竟他們關係特別不好,甚至可以說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主力占據了絕大多數資源,可是每天悶在駐地跟個縮頭烏龜似的。
炮灰們拚死拚活最後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回來也沒人管他們吃喝。
幸好西南潮濕悶熱,隨便找個幹燥的地方就可以對付一宿。
要是在北方,他們這些人估計就會凍死在街頭巷尾。
再加上每次主力那邊的人傲氣的不行,見著他們呲呲噠噠跟訓孫子似的。
長久以往關係好得了才怪呢!
別說薑茶心理合計完,還挺期待的。
晚上躺在床上還在琢磨怎麼搞才能真正融入到炮灰中去。
隻有跟他們真正交心了,未來去了對麵才能把後背交給對方。
想了半宿也沒琢磨出個一二三來,好不容易睡著了感覺沒過多長時間就聽見有人在敲她的房門。
“梆梆梆!”
“趕緊給大爺把門打開,別等老子踹門進去!”
“你跟她費什麼話呀?歲數不大心眼子不小,怎麼著看我們哥幾個昨天鬧的動靜眼饞了?小爺我進去也讓你感受一下,你也體會一下姐姐們的快樂!”
“可不是嘛,趕緊把門打開,要不我可就進去了!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別哭啊!”
門口幾個流裏流氣的聲音邊說邊砸門,木製的樓房門被他們砸的直晃悠。
薑茶從床上起來,利索的給自己換上一身方便行動的衣褲。
手裏拿著從漂亮國順回來的催淚噴霧,戴上防毒麵具一把拉開門。
對著幾個男人的臉一頓亂噴,除了剛才說話的三個人,旁邊還有幾個看熱鬧的。
身上的衣著和他們一樣,應該是一起從駐地過來的。
大清早堵在大姑娘門口,嘴裏還沒有一句好聽的,說出的話跟流氓地痞有什麼區別?
不知道這些人身上有多少武器,所以她沒敢硬碰硬。
隻是拿著催淚噴霧一通招呼,幾個人從剛開始震驚叫罵,到後來嗆得咳嗽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