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座的各位跟我們有些誤會,其實咱們都是軍人,同袍!那些謠言都是有心人散播的,為的就是讓咱們內部矛盾增多!
洪黨的人壞呀!他們罔顧前線打仗的風險,在大後方擾亂軍心,實在可惡!此次出征也是迫於無奈,對岸的同袍實屬不易,急需各位挺身而出!
鄙人在這裏以水代酒,提前慶祝大家此行順利,預祝各位旗開得勝!幹杯!”
隊伍的前麵站著一個胖乎乎的男人,手裏端著一個陶碗,一飲而盡然後用力的往地上一摔。
眼含熱淚的歡送百十來人的隊伍,看著隊伍穿的破破爛爛的出發。
“大叔,剛才那個鱉孫就是軍需官?戰前動員就這麼敷衍啊?”
薑茶以為出發那天混進隊伍需要費些心思,沒想到容易的有點讓人不敢相信。
誰家的隊伍出征前五分鍾才湊夠人數?
就這還是有薑茶湊數,才勉強湊夠百人隊伍。
集合的五分鍾,沒有提過一個字是關於給大家配裝備的。
就連戰前動員也是虛偽的不行,還同袍?
他們這些臨近出發的,連頓像樣的早飯都沒吃過,對麵的軍需官倒是吃的肥頭大耳的。
“娘的,我看陶碗挺好的,就這麼摔碎了怪可惜的!兩個大子買的呢!敗家玩意!”
不管隊伍裏的人是早就有思想準備,還是已經預料此行的結果,大家都很沉默。
突然有個聲音在那嘀嘀咕咕的嫌棄軍需官敗家,舍不得那個摔得粉碎的陶碗。
這人的確是個人才!
如果不是精打細算的摳男,就是多少有點缺心眼!
薑茶的個頭被排在隊伍的最後麵,殼子挨著她,誰叫倆人個頭差不多。
剩下大夫豹子他們都長得人高馬大的,排在了隊伍的前麵。
隊伍行進途中,前麵的人步子邁的挺大,很氣勢走在通往鎮子外的石板路上。
身處隊尾的倆人背著行囊一路小跑,頗有逃兵的架勢。
開局就這麼狼狽,此行看來不咋吉利呀!
薑茶叮了咣啷的背著行囊追前麵的隊伍,心裏一個勁的在罵剛才的軍需官。
哪有這麼行軍的呀?
又不是擺攤賣水果,大個的都放在前麵,圖個好看!
要是按照這個節奏,不等到對麵她估計就得給累死了!
千萬別覺得她形容的誇張,這個時代的士兵都是靠著鐵腳板行軍打仗。
不說日行千裏夜行八百,一天也差不多要走幾十公裏。
她的小身板,別說幾十公裏,還沒走到江邊就已經夠嗆了。
千算萬算,哪知道第一步最難受?
以前她不管幹什麼,好歹有個代步工具,哪怕是個小毛驢呢?
殼子跟著隊伍走了一陣子,終於發現身邊的妹子不見了。
趕緊回身找人,幸好她還不算太廢,落後的距離不算太遠。
“我還說呢,你咋不搭理我了,好麼一回頭人不見了!你說咱們還得走好幾天才到前線呢,就你這樣咋打鬼子呀?”
殼子看著薑茶都覺得愁得慌,接下來可咋辦呀!
因為這次出來的炮灰都是鎮子上的,所以有些人見過她。
早上集合的時候有人認出她,愣了一下倒是什麼都沒說。
這會回頭發現丟了倆人才嚷嚷出來!
“前麵的等會誒!丟人啦!後頭的丟人啦!”
原本行進路上就鬆鬆垮垮的隊伍,瞬間散開。
前麵的好奇回頭研究一下,後麵的人是怎麼丟人的!
後麵的一個個的快要氣死了,什麼叫後麵的人丟人啦?
他們怎麼就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