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飯也好吃,你不信的話我等會燒幾盆菜,你嚐嚐看再做決定。”
阮妙妙毛遂自薦道。
兩人說著話,已經快走到洋房門口。
路上,阮妙妙餘光突然瞥到一扇玻璃窗。
玻璃是那種泛藍色的,一般從外麵看不太清裏麵的樣子,阮妙妙剛從鄉下出來,哪裏見過這種精美的工藝品。
是的,那個年代,鄉下的房子都是由泥土造的,連條件好點的村長家房子都是泥土與一小點水泥建的。
她還是第一次來到所謂的大城市,就是城市之間也是有排名的,而她現在在的就是最繁華,被譽為魔都的滬市。
一路以來都讓這個剛從小村子裏走出來的阮妙妙感到震驚與新奇。
那洋房三樓的藍色玻璃窗突然從裏麵被人打開,阮妙妙幾乎是瞬間被吸引了注意。
一雙非常具有骨感,手指修長的手捧著一張大大的紙伸了出來,轉而有人出現在窗前。
阮妙妙何曾見過如此潔白如此“大”的紙,更不知道這是專門用來畫畫的紙。
她雖然也上過學,但用得紙張都是那種泛黃,粗糙的紙張。
此刻連自己都沒注意到,她眼睛裏已經染上了羨慕的神采。
那雙手的主人似乎對有陌生人的到來有一瞬間的詫異,接著就露出那種厭煩的目光。
半點沒有掩飾自己的態度。
他注意到阮妙妙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畫紙,有些不高興起來。
低頭不知道想了什麼,緊鎖濃眉,一抿唇,一把將自己剛畫好的畫對半撕裂,隨手扔在了窗台上。
“啊!”
阮妙妙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好好的,把那麼好,那麼大的紙就給撕了呢。
就算不喜歡,也不能亂扔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前麵帶路的藍嫂隻聽見阮妙妙最後一聲“啊”。
“怎麼了?”
她疑惑的看向阮妙妙問道。
阮妙妙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個男子是誰?難道就是自己這次的主家?
她無措的指了指窗戶那邊,很快藍嫂也看見了那個被打開的窗戶,以及窗沿邊殘留的碎紙。
藍嫂顯然沒有太過驚訝,“哦”她恍然大悟,接著就是開始念叨。
“洛哥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最近這脾氣的越來越怪了,好好的畫怎麼給撕了,唉……”
她說著,走過去將紙片都撿了起來。
看阮妙妙一臉乖巧的跟在身後,幫著自己一起撿起來。
藍嫂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繼續帶路。
不過這回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了。
“唉我也不瞞你,剛剛想必你也看到了,那個人就是洛哥兒。我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小時候可乖巧了,既聰明又懂事。
可惜……後麵生了一場病,聽說是什麼脊柱上的問題,自那以後就站不起來了。
本來我早就不幹了,但洛哥兒父母離異了,他跟他媽媽。洛哥兒的媽媽在國企上班,經常為了響應號召各地跑。我要走了的話,洛哥兒這樣子生活也都不方便,我就又留了幾年。”
講到這裏她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今年我那兒媳給我添了個大胖孫子,他們工作忙也照不上孫子,所以想讓我回去。
這不我就想找個能照顧好洛哥兒的,我可以放心離開。”
阮妙妙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小時候發生過這樣的事,忍不住心一動。
怪不得剛剛看他比窗台高不了多少,她還以為是房子當初建造的時候沒造好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