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街角,華子往上推了推眼睛,見周圍沒人注意自己,推著狗社往外走,狗社裏麵裝著東西,都是家用物品,並不太礙眼。好似人在搬家,也沒人多管閑事。
華子一路向北,走上半小時快到小城邊緣,把狗社隨意丟在垃圾堆邊,找個地方給發子打電話,讓他騎輛三輪車到城外接自己。
華子接著推著狗社往城外走,一路招搖生怕別人不知。
走到城外,見四下無人,便把狗社內的東西拿出來,然後把狗社丟進河中,在公路旁草叢裏換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鞋子,換下的東西都裝進箱子裏,趴在路邊等發子。
不久發子搖搖晃晃騎著三輪車出現在華子麵前,華子招手讓發子過來。把這些東西都裝在三輪車上,兩人又搖晃往城內行去。
天快黑時宮家三口才回到家,宮老頭剛想開門,發現門應手而開。宮老頭腦門上閃過不詳,立刻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個家已經被禍害的破敗不堪,宮媽媽打開衛生間的門,看到空空如也的夾層,感覺眼前一黑背過氣去。宮謹飛連忙抱著媽媽,宮老頭接受能力還行,推開堂屋門看到牆上鬥大的貪字,也是手腳冰涼,氣血上頭一屁股坐在地上。
宮媽媽緩過氣來,瘋癲一般衝進屋裏先是看了看天花板,然後又衝進臥室,看到被撕毀的床墊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完了!完了!全完了!
宮老頭還算冷靜,站起身來說:“不要聲張,別外人聽去我們可就全完了。”說完拿出一根煙獨自鬱悶的抽起來。
宮謹飛抱著媽媽,勸說她冷靜。宮媽媽怎麼能冷靜,積攢將近二十年的家底說沒就沒了,換成誰都不能接受。
宮謹飛一遍又一遍聽媽媽絮叨家裏丟的東西,宮老頭眉頭緊鎖衝牆發呆,字體蒼勁,筆法老辣,這人至少要有三十歲。
地麵雖然被清洗過,宮老頭還是在門上發現一枚鞋印,四十二碼的腳!根據牆上留字高度,案犯身高應該在一米八。破門而入,偷盜後還留字,看來這個犯罪分子心理承受能力絕非一般。
宮老頭在腦海裏勾勒出一副犯罪嫌疑人的體貌特征,身高180公分,三十多歲,心理素質極強,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並且極具破壞力。
宮老頭現在不是想抓住嫌疑人,而是怕嫌疑人四處告狀。那時自己可就真吃不了兜著走了。
宮謹飛見自己的媽媽哭的如此傷心,一時找不到安慰媽媽的詞彙,從褲兜裏拿出那塊8.8克的黃金牌:“媽,你還有它,還有我。”
宮媽媽先是一呆,而後抱著宮謹飛無聲的抽涕起來。
宮老頭抽完煙,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招過妻子說:“東西丟了就丟了,咱們的位子還在。難道還怕以後還弄不來東西!”說完麵色一整:“哭也不能哭回來東西,這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聽到沒?”宮老頭的語氣很重。
兩人呆呆的點頭,表示誰也不會說出去。
宮老頭接著問:“那些存折都是用誰的身份證?跟咱們扯不扯的上關係?”
宮媽媽停止抽涕,舒緩一番後說:“都是托人存的匿名。沒有密碼拿著就能取。跟咱家沒一點關係。”
“那就好,我告訴你們,東西丟就丟了。誰也不許走露一點風聲,不準再跟那些東西有任何瓜葛。”說完眼神又掃到牆上鬥大的貪字。
宮媽媽並不蠢笨:“你是怕上麵?”
“恩!錢沒了可以再賺,要是被人告了咱們就要下大獄。”宮老頭臉上板緊:“萬一有人來查,打死不能鬆口,咱家沒丟過東西。”
“恩!”另外兩人重重的點頭。
宮老頭也沒敢派人暗中調查,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陷阱,萬一是個陷阱,自己調查啟不成了自投羅網。
一家人把家收拾一番後,睡上一晚無眠,早晨六點宮謹飛便起床來不及梳洗往外跑去。
走進華子家,宮謹飛看到自家的幾個被罩,華子把被罩打開,他看到屬於自家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