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四人從酒店出來,與馬老板拜別後,登上麵包車,往家禽市場衝去,買上幾隻公雞,麵包車又衝到家具用品店,又買了三百個海碗,一個大點的酒缸,好幾桶的烈酒,一把牛耳尖刀。
又衝到香燭點,買上一個香爐,三根巨香幾把小香,一疊黃紙,還有紅燭火盆。
華子這才明白宮謹飛要做什麼,沒多言語,既然自己已經回來,希望能通過宮謹飛掌控這股勢力,盡量挽救這些可能變成人渣的家夥。閉上眼睛壓著車往學校開去。
東興社的人早早的來到學校,穿著相同的衣服傻傻的等著老大們。麵包車出現在校園內,而後直接往學校後麵的小禮堂開去,小禮堂地處偏僻,也就是年終開會時,才能用上一次。
一眾人往小禮堂集合,發子拎過張桌子,青麻忙著把香爐放在桌上,不一會一切都準備停當。
人也聚齊後,發子把酒倒進酒缸中,青麻拿過尖刀,拎著雞舍站在一旁。
宮謹飛上前從籠中拿出一隻,掐著翅膀,拽著雞頭,一刀斬在脖子上,雞血向外噴灑,淌進酒缸中。見血流盡,把雞丟在一邊,刀子交在發子手中,發子學得似模似樣。刀子繼續往下傳,很快把籠中的雞殺個幹淨。
這一群半大的孩子瞪大了眼睛,這個就是斬雞頭,燒黃紙嗎?古老幫派的入會儀式?
這一切都跟影片中相似,點燃他們原本就容易衝動沸騰的熱血。
一旁還有幾個散人,他們瞪大眼睛,忽然發現自從這個東興社成立以後,對方與自己的差距正在逐漸的擴大,他們越來越像出來混的,越來越正規,自己所謂的組織不過是小孩過家家。這一刻他們都動搖起來。
發子與青麻點燃紅燭,三根巨香拿出來,宮謹飛接過巨香想給華子,華子卻搖頭,這巨香都是魁首點,自己沒那麼多時間,也沒那麼多精力。
宮謹飛便點上這三支巨香,往香爐叩了三叩,轉身衝著大家喊:“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兄弟。不過幫有幫規,哪怕是兄弟觸犯幫規,也要重罰。”
發子接到宮謹飛示意,揚聲喊:“持強淩弱者,斷五指。買賣毒品者,斷一腳。逼良為娼者,除禍根。手足相殘者,斷四肢。出賣兄弟者,追殺天涯。”
青麻跟著喊:“咱們要做的是替天行道,見義勇為。”
一眾小弟跟著喊:“替天行道,見義勇為。”
“很好,入我門牆皆是兄弟,誰也不許無故惹事生非,若是想留下的,來上香。”宮謹飛說完,又點上三支小香,衝香爐拜了三拜,拿碗從酒缸中撈起一碗血酒,抽出一張黃紙點上,丟到火盆裏。
華子站在一旁沒上去參與,他還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自己要組建的是一個帝國,迫切的需要自己的羽翼,就是這麼一群孩子,發展三年、五年,必然會成為自己事業上的一大助臂。
發子也上前重複宮謹飛的動作,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播下種子後,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收獲成功。
接著是青麻,然後一眾小弟排著隊,一個個重複前麵的動作。
宮謹飛見人都有酒後,便說:“飲下這碗酒,怎麼就是斬過雞頭,燒過黃紙的弟兄。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眾小弟喝下這碗血酒,而後把碗摔個粉碎。一時大家氣氛高漲,舔著嘴角的血滴,回味著熱血充斥全身。現在你就是每人給他雙筷子,他們也能把別人全幹趴下。軍心可用,戰意高昂。
“就這樣,大家解散。下午放學後的訓練誰要是不來,我抽他!”宮謹飛把手一揮,督促大家解散,而後他跟著華子坐車往房產局趕去。
馬老板在房產局等著有些忐忑,他怕這是酒桌上的玩笑。好在華子準時,麵包車出現在房產局門口。
發子拎著拉杆皮箱,青麻機警的瞄著四周。
馬老板衝他們招手,而後一起走進房產局交易轉讓大廳,馬老板看了看皮箱裏麵的錢,心中疑惑,想不到現在還有人搞現金交易,卻也沒多過問。
開始申請過戶,並且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草擬了一份轉讓協議。宮謹飛與老馬老板在協議上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