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放簽完堆在桌麵上的最後一個文件。
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額角。
突然想起顧澤銘之前發在群裏的消息。
他起了點興致。
顧澤銘一直以來在沉洲的手裏都沒拿到過這麼高的利潤。
他們幾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倒是有點好奇沉洲的老婆本是攢給誰的了。
於是用電腦點開了那個鏈接。
正好直播到了顏舒拉著沉洲去小角落的時候。
密密麻麻的彈幕擋著他看不清人臉。
大多都是哈哈哈的一些無意義的話語。
直到他將直播的彈幕關閉。
畫麵裏露出了顏舒和沉洲的臉。
言放原本懶散的靠在桌椅靠背上,一下子就坐直了。
放在桌麵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椅背。
顏舒的眉眼和他母親謝虞很像。
他們言家,在二十多年前丟過一個孩子。
言家當時找了許久,幾乎是傾盡了全家的資產。
但都是無獲而歸。
小時候的言放哭了許多天。
這麼可愛的妹妹說沒就沒了。
母親因此一段時間鬱鬱寡歡。
國內太大了,當時隻知道是言家的保姆和外人裏應外合將孩子偷走。
當時找到那個保姆時,人已經沒了。
線索一下子斷開,在此耗費再多的精力也是無用功。
於是父親為了照顧母親的心情,決定舉家搬遷到國外生活。
母親一直鬱結的心情被稍稍開導。
於是他們又從國外搬回國內。
她再也沒有提起那個被人惡意抱走的孩子。
隻是會在妹妹生日的那天,鄭重的去買禮物和蛋糕。
會在蛋糕上插上帶著數字的蠟燭。
言放永遠記得,家裏那個上了鎖的房間。
那個堆滿了禮物的房間。
所有的禮物都是他們家裏人的思念。
馬上又是妹妹的生日了。
言放看見畫麵裏的顏舒。
看見她不小心掉出的項鏈。
眸光微動,要不然今年,去買一條項鏈送給妹妹吧?
-
直播間內。
顏舒悄悄地從自己的小丸子頭裏拿出一個紙條。
[臥槽臥槽臥槽這姐姐還藏著東西呢?]
[是什麼啊,快點展開啊好奇死我了。]
[讓我這個VIP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個事。]
沉洲好笑地看著她偷偷摸摸地動作。
也學著一樣的鬼鬼祟祟。
壓低著聲音,湊近她。
似乎是想看清她手裏的小紙條:“快點攤開看看。”
沉洲有些熾熱的氣息噴灑在顏舒的耳後。
惹得人縮了一下,有些怪罪:“你別靠我這麼近。”
帶著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撒嬌。
悄悄地又靠近他們兩的其餘兩隊嘉賓:......
好好好,隻有我們幾個在曆劫,你們兩是真在戀愛是吧?
操控者紙紮人的npc:?
你們都跑了,我表演給誰看。
顏舒:“剛剛給我們帶路的小桃,我看見了她在右邊鎖骨的正下方有一個刺青。”
“嗯。”沉洲漫不經心地應道,“是哪邊?”
“這邊。”顏舒還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小導致身邊的人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麼,於是又回答了一遍。
指尖點著自己的鎖骨下方示意他:是這裏。
但是這人突然伸過手,握著她的手腕。
沉洲低眸,顏舒的手腕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