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顏舒亮晶晶的眼睛。

有些潰敗的抬手替她遮住。

“幹嘛......”

顏舒此時絲毫不知道危險的接近。

隻是順著本能將他的手抓住放下。

有些執拗地看著他:“沒嚐出來......”

聽上去還有些失望。

沉洲抿著唇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心裏在做著掙紮。

他不想趁著人醉酒的時候趁虛而入。

他希望顏舒是主動的,是在清醒的狀態下主動。

而不是像這樣,一個小酒鬼反過來在占他的便宜。

在對方下一次湊上來的時候。

沉洲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微微側頭,顏舒輕盈的吻落在他的唇角邊。

“顏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對方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他是清醒的。

顏舒有些遺憾:“為什麼不給我嚐嚐?”

沉洲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都在跳動:“你還想再嚐嚐?”

“不行......嗎?”

甜酒好像不樂意,但是她真的很想再嚐一下味道。

顏舒的聲音帶著失落,表情也委委屈屈的。

“不行嗎?”

她又問了一遍。

沉洲:......

“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薑甜酒。”

她倒是毫不猶豫的開口:“但是好奇怪哦,酒怎麼會開口說話?”

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收的越來越緊。

微屈一條腿,單手將顏舒抱到了自己的腰間環坐。

顏舒驚呼出聲,手抵在他的胸口。

她現在比他稍微高一些。

於是低頭對視。

沉洲仰著臉,眼睛直視著顏舒,離的越來越近。

在兩人的鼻尖相觸的那一瞬間,沉洲帶有侵略性的盯著她:“再猜猜,嗯?”

“猜......”

顏舒感覺自己的脖頸間擦過溫熱的氣息,她縮了縮身子。

想要往後退一下,結果挪動不了一點。

於是在他的身上掙紮。

沉洲的呼吸被她蹭的越來越重,最後忍無可忍的伸手拍在她的大腿上。

“安分一點。”

顏舒呆住了,然後整張臉皺在一起:“你打我......”

“小心我去叫阿肆打回來。”

好像是有人給她撐腰似的,小姑娘說話特別有底氣。

聽到了這個熟悉的稱呼,沉洲眼神閃了閃。

掀了眼皮,鬆開了她腰間的手,整個人往後倒去,倚在了桌椅旁。

抬手將自己的臉遮住,強忍著情緒,平淡地問她:“阿肆是誰?”

“是我男朋友!”

她自豪的回他。

然後又低著頭有些失落:“但是好像......現在不是我男朋友了。”

“嗚嗚嗚我好像沒有男朋友了。”

沉洲:“為什麼不是了?”

小酒鬼酒後問什麼都會回答:“因為好像,分手了。”

“因為奶奶,分手了。”

顏舒記得她想要分手的原因,但是這個時候無法完整的說出。

她的舌頭快打結了。

沉洲嗓音喑啞:“想他嗎?”

他不在意他們失去的這幾年,在可以不在意當年她的不辭而別。

好像從以前到現在,自己都被顏舒拿捏的死死的。

在意的也不過是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比如,想他嗎,喜歡他嗎,還......愛他嗎?

“嘿嘿嘿。”但是身上的小酒鬼突然笑出了聲。

她雙手撐在地麵,下巴嗑在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