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你一個。”
言放直勾勾地看著剛上來的沉洲。
這話把身邊的顧澤銘驚出一身冷汗。
不是吧,大哥。
他剛剛千叮萬囑過,不能對顏舒產生不該有的感情的!
結果人家言放直接當著人麵問了。
怎麼了,他難道很賤嗎,要這麼對他?
沉洲上來的動作頓了一下,坐到了言放的正對麵。
他將手裏的外套放在身邊的座椅靠背上。
突然感覺機艙很熱。
單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解開了最上方的一顆扣子。
沉洲看了他一會,然後驀得笑了一聲,甚至往後靠去。
上位者的氣勢一下子迸發:“怎麼,除了我你還想看到誰?”
言放從來也不是嚇大的。
他們這幫人裏,可以說言放是從小到大,脾氣最穩定的一個。
畢竟沉洲這人,還能為了愛情勇闖娛樂圈。
但是言放不是,他一直是一個理性的怪物。
沒見過他喜歡什麼人,也沒見過他討厭誰。
難道這人是一眼定終生的類型?
結果盯上了顏舒?
沉洲可能不知道,現在的他在言放的眼裏,就像一隻戰鬥公雞。
“顏舒。”
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還不夠清楚,於是言放又重複道,“我問顏舒怎麼不來。”
顧澤銘默默地挪了挪自己的位置,離言放遠了一些。
大佬們打架,別波及到他就行。
顧澤銘甚至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有些窒息。
沉洲看了他一眼。
慢悠悠地拿起了桌麵上倒好的一盞茶,淺嚐。
言放也沒催他,隻是安安靜靜地喝著茶。
他太想見到顏舒,自從上次在直播間見過之後。
最近夢見顏舒的時候越來越多,夢裏都是小時候的小豆丁妹妹剛出生的樣子。
他作為哥哥一直陪著小豆丁平安長大,長大後的妹妹長的和顏舒一模一樣。
言放愣了神。
假若顏舒真的是他的妹妹,那她這些年來一定過的很苦。
聽顧澤銘說,她在清水溪好像隻有一個奶奶,老人家身體每況愈下,自然不能一直照顧顏舒。
在沉洲回家的那段時間,老人家去世。
顏舒成為了無依無靠的人,從此在清水溪消失。
那個時候的顏舒,估摸著也才是十六七歲。
言放越想越難受。
十六七歲的小女孩,要堅強的在別的城市活下來隻能靠打廉價工。
不知道當時的顏舒,有沒有受人冷落,有沒有被人排擠,有沒有吃不飽睡不暖......
他眼中毫不掩飾的心疼看的顧澤銘一陣一陣的心驚。
要不然他還是當場撅過去算了。
飛機螺旋槳的聲音緩緩響起。
沉洲看向窗外,他們離地麵越來越遠。
他將手裏的茶盞放在桌麵上:“顏舒?”
“我留小王陪她了,她有工作要辦。”
然後轉頭重新審視著言放。
這人西裝革履,看上去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