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奢華的車行駛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顏舒的姿勢已經變成了枕著沉洲的腿睡的正熟。
她的呼吸綿長。
在他的腿上,像一隻蜷縮著的兔子。
紅裙與他身上的黑色西服相纏。
在車子座椅的邊緣滑落。
裙擺在半空中晃晃蕩蕩,也晃蕩了沉洲的心。
小王的車子開的很穩。
駛出市區,車子一路向郊區前去。
盛園是沉洲常住的地方,那個地方安保性能好,他不需要擔心其他的問題。
再者,自己家的產業,不需要多花錢。
車窗外麵,路燈鮮少。
沉洲看著遠處綿延不絕的山,以前從未覺得回家的路如此令人安心。
他低頭看了看顏舒。
小酒鬼的睡姿很安分,沒有像她醒著的時候那般折騰。
其實也不是折騰,隻不過是顏舒的一舉一動都容易牽扯到他的神經。
是自己擔心過於。
隻是習慣是改不掉的。
沉洲的低頭看著她,顏舒輕輕蹙眉似乎是哪裏睡的不安分。
她的手無意識的微微張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
沉洲磨蹭著她耳垂的手一頓,慢慢地前移。
像逗小朋友那樣,將手放在她的附近,等著人自己夠到。
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被溫熱包裹。
沉洲悶聲笑了。
抬著手指來來去去的動,顏舒抓著他的手也跟著來來去去的挪。
她最後不滿的嚶嚀,才讓玩的正起興的沉洲安穩下來。
小王將車開進盛園,掛好檔位恰好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
就看到自家老板這麼幼稚的一幕。
難評。
他掙紮了幾秒後還是決定破壞一下這人沉浸的粉紅色泡泡氣氛:“老板,我們到了。”
沉洲隨後嗯了一聲,見他一臉糾結地看著自己:“還有什麼事?”
小王將手裏的資料遞給他:“顏舒小姐今天心情不好,她下午和千裏主編去見郭玉泉編劇的時候,好像是被對方侮辱了。”
“我與沈清止通過話了,對方的意思是先將顏舒小姐摘除在外,而千裏需要一個伺機而動的機會。”
“侮辱?”沉洲掀了眼皮子看他,“怎麼侮辱的?”
他盯著人看的眼神實在太過氣場強大。
小王低頭想,果然戀愛使人傻白甜,這樣的沉洲才是平時他見到的沉洲。
“對方放言說顏舒小姐的作品質量太差不足以登上台麵,還有......”
沉洲:“還有什麼?”
索性就是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小王閉著眼睛:“還有郭玉泉叫顏舒小姐半夜去他房間討論劇本,老板你在這個圈子也大概知道,晚上叫女生去自己房間是個什麼意思吧?”
他語速飛快,直接一口氣突突完,根本不敢看沉洲的表情。
“嗬。”
許是兩人的講話聲打擾到了顏舒。
她在沉洲的腿上稍稍動了動。
沉洲立馬低頭,伸出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有節奏的,令人安心的。
“沈清止那邊隨他去,那是他們出版社自己的事,但是郭玉泉......”
沉洲眯了眯眼睛:“去查。”
郭玉泉的最佳編劇是怎麼來的,這裏麵大有水分。
那個劇沉洲之前並未關注,與他無關的事不值得自己浪費心思。
隻不過現在,對方這個水分到底有多深,他必須測出來。
小王一口應下,將手裏的車鑰匙交給沉洲:“那老板我先走了。”
隨後輕車熟路的來到沉洲的車庫,挑了另一輛更為低調的車開了出去。
笑話,這遠離市中心的郊區,自己把車給沉洲之後,要怎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