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誇張的說。

沉洲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當場就炸開了一場絢爛的煙花。

要不是顧忌著節目組的鏡頭,沉洲早就把顏舒抱起來。

問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是他想象的那個意思嗎。

張導到底是個上了年紀的導演,看人的眼力也有些。

監視器裏。

沉洲的喜悅肉眼可見的迸發。

他悄悄的對準。

[啊這,在高興什麼啊?]

[真的哎,一看就很高興的樣子,好像沒見過他笑這麼大表情的時候。]

[人逢喜事精神好唄,普通人來說無非就是有房有車有老婆,沉洲是幹什麼?]

[這還不簡單?按照你的邏輯,房車都有了,那不就隻剩老婆了?]

[老婆啊,那沒事了他該得的。]

[哦老婆啊,習慣了算了。]

......

公主號遊輪的航行路線已經完成。

在經曆了一場奇奇怪怪的對抗之後,拉下序幕。

安蓉無語的扯下口罩:“導演,同伴發病我能報警嗎?”

本來開始之前說的好好的,兩人合作慢慢地把他們一個一個全幹掉。

結果在提到第一個除掉誰的時候意見出現了分歧。

安蓉覺得第一個除掉顏舒比較好,這樣的話就可以保全她的身份便於造假。

但是沉洲覺得不行,非但覺得不行還提出時空穿梭不一定要往返一百年。

他二十年也可以。

結果就是,這人把顏舒帶去了安全屋,摸上鍾表下的小開關之後第一個把她幹掉。

很好,隊友祭天,法力無邊。

安蓉當時抱有一絲希望,覺得沉洲應該會有其他對策。

所以在付逸問她“遺言”的時候故意繞過去不提。

其他對策,啊?

有個錘子。

沉洲一路護著顏舒,壓根沒想過完成反派任務這件事。

一直在小房間看直播的安蓉:......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這不就戀愛腦嗎!”安蓉對著鏡頭一臉嚴肅,“希望大家記住,身邊出現有這個症狀的朋友,不要去勸了,他們不會聽的,但是你可以減小乳腺結節的發生概率。”

“這很重要,謹記。”

被內涵的沉洲此時一點也不在意這個。

他此刻正追著顏舒:“小舒?舒舒?”

“小舒,什麼意思啊?”

逃到甲板上的顏舒感覺自己魔音貫耳。

她明明已經和他說過了是什麼意思。

但是這人一直纏著問第二遍第三遍,不厭其煩的要一個答案。

顏舒覺得,他們倆之間,沉洲的安全感似乎更弱一些。

“是同意,是複合,是重新在一起。”顏舒轉身,眼疾手快的捧住他的臉。

沉洲的臉被她雙手擠著,本人卻一點都不在意。

隻是滿心滿眼地看著眼前的人。

顏舒湊上前去:“但是不能公開,我還沒有準備好。”

沉洲完全聽不見後麵的幾個字。

他的耳朵好像擁有自動過濾係統。

同意,複合,重新在一起。

於是再也控製不住的雙手環住她的腰,將人往上一提。

顏舒雙腳離地,被他抱著轉了一圈。

遊輪劃過的浪花,低空海鷗翱翔的聲音。

還有空氣中布滿的甜蜜,讓沉洲覺得這一切都有些不真實。

他迫切地需要一個定心劑。

唇瓣觸碰到柔軟的唇瓣時,定心劑才轉變成了真實感。

他們之間的溫情研磨,才慢慢將沉洲心中的廢土犁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