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謝虞坐在顏舒的身邊,身著黑色簡約衣服。
手裏捧著一束白菊。
她對那個老人心懷感激,雖然未曾謀麵,但是也是言家的恩人。
沉洲被打發去了駕駛座。
副駕駛上坐著言權。
有未來老丈人在,沉洲開車安分的很。
謝虞瞪了一眼自家兩個男人。
沉洲的事顏舒從未故意瞞過大家。
她能理解自家老公和兒子這種心情。
剛找到的女兒突然有了男朋友,不爽的很。
但是人家沉洲又不是什麼小混混。
謝虞輕輕打量著,緩聲開口:“沉洲,辛苦你了,還要開車帶我們來清水溪。”
“謝阿姨,不辛苦的。”沉洲穩重,“清水溪的路我比較熟悉,顏奶奶對我也很好,今年確實也沒有來祭拜過她。”
謝虞輕輕拍打著顏舒的手背,湊近她的耳朵:“小舒,我看沉洲就挺不錯的。”
“你們到哪一步了?”
“這個?”謝虞做著小動作,將兩個大拇指貼在一起。
顏舒臉蛋爆紅。
謝虞八卦的不行:“你這個反應,那就是有過?”
顏舒在此時,真的很害怕謝虞的觀察能力。
她快速伸手將謝虞的握住,帶著羞赧:“媽......”
謝虞眼睛一亮,微微張口。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聽到顏舒喊她媽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毫無察覺的言放和言權,心裏竊喜。
隨後對著顏舒做了個閉嘴的手勢:“不說了不說了。”
......
外麵太空晴朗,微風漸拂。
沉洲將車子停在顏奶奶家門口。
屋外的籬笆都沾上了灰塵,但是小院裏的石桌還如同記憶裏那般存在。
顏舒拿著鑰匙插入鎖孔。
大門發出嘎吱一聲。
屋內的擺設不曾改變,隻是時間試圖塵封著記憶。
厚重的灰塵覆蓋在了奶奶喜歡的蒲扇上。
顏舒熟練的從袋子裏拿出毛巾,去屋外的小水井打濕。
謝虞將手裏的花束放在石桌上,也學著顏舒的樣子打濕手帕。
言權和言放早就開始灑水掃地,連沉洲也在進行著大掃除。
存有記憶的人重新拂去灰塵,露出原本的麵貌。
謝虞環顧著四周。
屋內麵積不大,但是五髒俱全。
顏奶奶看上去很喜歡字畫,牆上掛著許多裱好的字框,還有顏舒從小到大的獎狀。
這間小屋承載了顏舒的生活,對於謝虞來說,這個地方讓她有些羨慕。
清水溪依舊是那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它有著平靜的包容。
打掃完顏奶奶的居所之後,顏舒帶著大家前往墓園。
“其實奶奶不喜歡這個地方,她說這裏死板又老氣。”
顏舒淺笑,“但是我還是選了這個地方,不過在旁邊種了一些小花。”
“我想奶奶應該不會怪我,因為隻有墓園,才不會消失。”
顏奶奶曾經對著顏舒說過,自己要是死了,就把她骨灰在桃山坡往下一撒,隨便立個牌得了。
桃山坡野草叢生,她怕奶奶在那裏,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