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聽嗎？”
鍾林條件反射回答了一聲在，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試探道：“你要聊我的精神力？這有什麼好聊的，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啊。”
危雲不置可否，直接掏出智腦。
一邊操作一邊說：“今天不是學院開學的日子，外客訪校需要登記，嗯，查到了，鍾林，3023屆機械製造專業準新生，再來新生報考檔案，普通人，精神力等級A，那麼，鍾林同學，請你解釋一下，短短兩個月，你的精神力是怎麼漲到A+。”
精神力從A漲到A+，對獸人而言比較容易，對普通人而言，可能用一生的時間也未必能做到。
鍾林一時無法作答，猶記第一次與季堯見麵時，季堯用特殊的儀器測量過鍾林的精神力，確實是A，這往後就沒有測量過，鍾林也感到有啥變化。
再說了，不論是否升了，季堯測量的時候還用了他一滴血，這人跟他才見麵，他是怎麼發現的？
想到這裏，鍾林也不拐彎，直接問了：“這位先生，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精神力變化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危雲又重新坐回去了，“我的族群天賦。”
說了跟沒說一樣，鍾林追問：“那請問您是……”
鍾林好整以暇，不回答，指著身邊的位置示意鍾林坐。
迫不得已鍾林坐了過去，“您剛剛說想聊聊我的精神力，不知道您想怎麼聊呢？”
危雲指了指自己大衣上的徽章。
那是一枚金色的徽章，表麵刻著幾根長短不一的豎線，線條是白色的，整個徽章的造型簡單古樸，看上去像個……像個塔?
鍾林一瞬間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顫聲問：“白塔？！你是白塔的人？”
“是。”
“可是剛才你不是說你是生物基因研究院的嗎？你騙我？”
危雲歎了一口氣，“沒有。”
“所以你既是帝國第一學院的研究員，又是白塔的研究員？”
“不對”，危雲搖了搖食指，“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危雲，帝國第一學院生物基因研究院院長，同時也是帝國精神力研究院，也即俗稱白塔的院長。”
鍾林大吃一驚。
很快聯想到了柯潔，季堯曾經說過，柯潔是白塔的人。
“柯潔告訴了你我的精神力情況的嗎？所以，你今天實在這裏守株待兔嗎？”
剛一問出口，鍾林就後悔了不該這麼問，首先是不該扯柯潔，其次是自己今天來這裏純屬意外，他不可能早早等在這兒，自己這麼激動，顯得自己真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似的。
危雲：“這麼說起來，柯潔確實提到他發現了一個可以安撫幼崽精神力波動的人，原來是你啊，那你先說說，這是怎麼來的。”
果然，剛剛問的太蠢了，無奈之下，鍾林隻好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法：“不久前我在荒星中彈差點死掉，被救活之後才發現自己意外有了這種特殊精神力。”
這個說法完全沒有破綻，危雲去查的話，柯潔就能作證。
果然，危雲說：“哦，是嗎。”
這個口氣基本上就等於相信了吧。鍾林放下心來，試探著問了另一個他很關心的話題：“那，危院長，您……您不會要求我去跟您做實驗吧？”
鍾林更想問的是，傳言是不是真的，你們白塔真的會抓人切片做實驗嗎？
危雲明顯知道鍾林的意思，嘴角漏出一條可疑的弧度：“你猜！”
我猜個鬼啊，鍾林扯出一抹微笑：“我猜……院長你英明神武，肯定不會。”
危雲笑出了聲：“當然啦。”
他笑的十分好看，鍾林一時忘記確定他的當然，到底指的是當然英明神武，還是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