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醫生木著臉嗯了一聲，算是認可了季堯的說法。
利幻絲見狀，乘機拉住了醫生的手興奮道，“哎呀，不愧是我家親愛的，就是厲害，一炮雙響！”
“你閉嘴！”
這一聽就很扯的話大家都沒什麼想說的嗎？
鍾林有點意外，但一看大家的樣子都特別坦然，也就放輕鬆了。
大家不糾結就好。
但其實是鍾林自己糾結了，他是因為自己的主觀視角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所以覺得季堯的說法不可信，可在其他人眼裏看來，季堯的說法是有前例的，雖然前情不同，但是結局都是升級，故而可信。
說到底，還是因為鍾林對精神力發展史的細節掌握的不夠全麵。
總之，見大家接受，鍾林也就鬆了一口氣。
回過神來，大家已經說到了那支導致利幻絲精神嚴重波動差點暴走的12號藥劑了。
醫生首先開口，“事情剛剛發生後，我就已經吩咐研究所的智能AI玄月檢測過藥劑殘留了，結果已經出來了，大家看。”
說著，醫生取出自己的智腦投屏，一份檢驗報告出現在眾人眼前。
過濾掉那些專業的讓人眼花繚亂的數據和圖譜，鍾林注意到結論是：樣品檢測無異常。
無異常？
鍾林不解的望向醫生。
醫生解釋道，“12號藥劑是一種違禁品，很久以前就在打擊違禁藥品的行動中被我們繳獲過，早已記錄在案了。”
醫生說著，又翻出一份相同樣品的報告做對比，“大家看，是一樣的。所以我才說檢測無異常。
原來如此，鍾林點點頭。
醫生繼續解釋，“12號藥劑是一種能讓獸人的精神力在短時間內得到大幅提升的藥劑，後遺症是精神力容易失控，和現在黑市上流通的同類型藥劑相比，12號藥劑的提升效果明顯不足，後遺症發作導致的致死率卻是一樣的，除了研究所，這大約就是這藥很早之前絕跡的原因了吧，咳咳，扯的有點遠了，話說回來，這次要不是季堯最新從土裏麵挖出來這批12號藥劑送到了過來，我可能就會錯過這藥真正的缺點了。”
“真正的缺點？是什麼？”萬裏第一個發出疑問。
鍾林摸了摸下巴，試探性猜道，“假如高致死率都不算真正的缺點了的話，那麼……難道問題出現在了藥效上？”
“賓果！”醫生用手指遠遠的點了一下鍾林，“你說的沒錯，是藥效。我也是才發現，12號藥劑受到了使用者自身精神力等級的限製，簡單說來，即使使用者精神力越高，藥劑的提升效果就越差，甚至S+以上的獸人使用時，藥劑已經起不了作用了。”
不，不對啊，鍾林一臉的不敢置信，環視在場的眾人一圈，發現除了他自己大家都一副很平靜的樣子。
醫生自然看的出來鍾林的想法，挑眉道，“怎麼，不信我？”
鍾林尷尬的擺擺手，“額，不是我不信，我們不是有個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嗎？”說完，猛地一指坐在醫生旁邊的人。
“我？”利幻絲指向自己。
鍾林點點頭。
“確實，利幻絲作為S+白頭蟒獸人，確實被12號藥劑影響了。”醫生也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我對我自己的專業性極其自信，我既然已經下了這個定論，我就絕對不會錯。”
醫生在說這話的時候，身上閃爍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光芒。
好閃…好強勢，鍾林差點忍不住要擋住眼睛了。
季堯看在眼裏，發出一陣好聽的笑聲，“醫生的專業性確實無與倫比，所以，我們不妨換個方向來看待問題。”
鍾林順著季堯提示的思路思考了起來，在醫生的說法是百分百正確的前提下，身為S+獸人的利幻絲還是受到了藥效的影響，藥劑本身沒有異常的話，那麼有問題的就隻能是利幻絲本身了。
“所以……利幻絲本身是個例外！？”
季堯點點頭，醫生又一次“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