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課下課,睡了半節課後,揉著眼睛醒來的黎月光此時精神抖擻,迫不及待的從校服兜裏掏出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烤地瓜。
她剛接手烤地瓜的時候,就發覺了她家小姨的細心與周到,個頭雖然不大的烤地瓜居然用錫紙包裹著,再外頭還包上了三層紙。
季元年瞪大了眼睛盯著黎月光輕手輕腳的拆開麵紙拆錫紙,扭開了地瓜皮,冒出了一縷熱氣。
反觀自己特地多買來送給她的那個裝在透明食品袋裏,已經涼透的烤地瓜,難怪她不原諒她。
好在豆奶本來就是常溫的,他立刻伸出手將豆奶拿過來,插上吸管再遞到黎月光麵前。
“地瓜好吃但噎人,喝口豆奶?”
黎月光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居然從書包裏摸出一根長柄的小勺子(就是長柄的金屬咖啡勺),一小勺一小勺挖起來吃。
正當季元年泄氣的要把豆奶往回收時,黎月光突然低下了頭,猛吸了一大口豆奶。
果然像妖精所說的,單吃地瓜就很絕了,配上這味道更絕,居然有冰激淩的口感。
吃得開心的黎月光心情好得不得了,主動開口:“這樣吧,你再幫我買兩天烤地瓜和豆奶,我就原諒你,如何?”
“成交!”
“今天周一,那就周三和周五這兩天買。我再確認一遍,我那車鈴鐺真的不是你故意拆的?”
“千真萬確,否則我吃烤地瓜被噎死。”
季元年想了想反問道:“那輛紅色自行車你當真不將就將就?”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我放學後過去領回去,還給我爺爺,早知道昨天下午就不去我爺爺那軟磨硬泡了。”
黎月光費了老大的勁吸光最後一滴豆奶,“你剛剛說早知道什麼?”
“沒什麼,上課了。”季元年遞給黎月光一張手帕紙。
季度全程關注著季元年和黎月光的舉動,八卦的觸角在不住的摩擦。
而擔任文藝委員的班花陳茹萍,回過頭看向後門旁的季元年。
原本是想過去問問他參不參加校園歌唱比賽的,傳說乒乓球小王子唱歌也是一頂一的好。
不過即使他唱的不咋滴單憑那長相也妥妥能進決賽的,畢竟初賽是根據學生投票,票數前十的進決賽爭奪前三名。
去年他因為去參加乒乓球中學生大賽,錯過了校園歌唱比賽,無數的顏粉學姐學妹深感遺憾,學校論壇上呼籲他下一年參加的比比皆是。
陳茹萍恰好看到季元年遞給黎月光插好吸管的豆奶,而後兩人有說有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轉回頭去,將放在課桌上的下一節課的語文書翻得劈裏啪啦亂響,翻得她的同桌兼紀律委員李跳跳不禁轉頭看她。
卻見她收回了翻書的手,從桌子抽屜裏掏出了小鏡子,無比認真的照了起來。
李跳跳很是不解,長得好看的人性子都這麼奇怪嗎?
想到這裏,李跳跳轉頭向第一組最後一桌看去,黎月光正用季元年給的手帕紙胡亂擦嘴呢。
動作簡單粗暴,跟她有的一拚。
於是她得出結論並非長得好看的性子就奇怪,性子奇怪的隻有她同桌陳茹萍。
中午放學,季元年本來要跟黎月光一起走的,但被陳茹萍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