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樂成在季元年家的客房醒來,比他的頭更疼的是他的胳膊。
陸樂成眼睛腫脹的睜不開自言自語:“都說宿醉頭疼,上次喝紅酒後頭是疼的,這次就喝了一瓶微醺頭疼確實是比上次喝了一瓶紅酒好些,但胳膊上的痛感比上次頭疼還要疼是什麼鬼?”
陸樂成口幹舌燥的起床往廚房去找水喝,卻在走到客廳的時候聽到了“霍霍霍霍霍”的磨刀聲,身為蜜國留學生的警覺,讓他放緩了腳步睜開了眼睛。
他前兩天才在新聞上刷到了,小偷入室盜竊,聽房主的磨牙聲突然崩潰,奔到廚房磨刀,一刀結果了房主後,將房主的牙齒全都用刀背敲了下來,隨後卷走了家裏所有的貴重物品跑了。
他小心翼翼的控製著腳下的步子,卻不小心把胳膊蹭到了牆上,頓時眼淚彪了出來。
陸樂成哀嚎著順過客廳牆角的手持吸塵器:“疼死我了,我跟你拚了,陸漸遊你別怪我,我下輩子一定給你養老。”
季元年磨好刀,正準備拿火腿腸開刀,便看見雞窩頭陸樂成揮舞著手持吸塵器衝了進來,嘴裏還不知道在叫囂著什麼鬼。
他舉起菜刀朝陸樂成劈頭蓋臉罵了過去:“還撒酒瘋呢,你瞅瞅現在都幾點了,說好了做早餐報答我的收留之恩呢……”
陸樂成一聽是季元年的聲音,急忙收住腳步,奈何一開始赴死的心太決絕,收勢又太突然“咵咵”腰給閃了。
“哎呦,我的腰。”陸樂成雙手扶腰。
季元年放下菜刀飛奔而至,扶住了即將摔倒在地的手持吸塵器,輕拿輕放。
季元年略過陸樂成,回到案台上:“我正在做早餐,吃完了回你的酒店去。”
陸樂成扶著腰扭到案台邊,看季元年切的烤腸:“你這刀工不錯啊,開花腸都切出散架腸的模樣了,看來平時沒少霍霍食物。”
季元年舉起菜刀嚇唬他:“你懂什麼,我本就在切烤腸丁,烤腸丁煎蛋。”“
陸樂成後退了兩步,砸到牆上,又一聲“咵咵”腰居然複位了。
他本來還以為得到醫院正骨的,誰知竟一撞自己複位了,就是胳膊上還火辣辣的疼。
“阿年,你家有沒有什麼藥膏能止疼的,我昨晚胳膊不知道磕到哪裏了,疼得差點英勇就義。”陸樂成問。
季元年揮了揮手上正在打蛋的筷子,“藥箱在冰箱上麵,你自己找找。”
季元年拿著勺子挪到砂鍋前,拍了塊抹布在砂鍋才打開,卻看不到絲毫的熱氣。
完了,忘了開火,涼水泡米一鍋。
他放下勺子,重新蓋好砂鍋蓋,搬出長年未用的破壁機才發現家裏沒有黃豆。
但絲毫不影響他淡定的開始煎烤腸丁蛋。
動作流暢自然的翻出昨晚剩下的玉米段,上鍋開始蒸。
看著淡定的季元年開始想念上黎月光家蹭飯的日子。
季元年掏出手機給黎月光打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起,但從話筒裏傳來的是黎月光夢語版的“對不起,你播的號碼正忙,請後天再播謝謝!”
季元年一言未發,電話就被掛斷,陸樂成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來。
“月月,都說了她要睡兩天兩夜了,你還打電話,那純粹是多此一舉,這頓我們隨便吃吃,下頓哥帶你上酒店自助餐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