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透了。
黎月光和賀之言還沒有起床。
趙赫然早起喝了杯咖啡,聽著鋼琴曲,望著空白的牆壁一個多小時了。
而作為沒有節假日的運動員季元年,此刻正在訓練場上揮灑著汗水。
昨夜“鬥地主”這項活動以黎月光的罷工為結束。
適時,季元年已經輸了五十個蛙跳,賀之言輸了三十個蛙跳,黎月光輸了一次跳到一半便宣告罷工。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剩下的五個蛙跳,誰曾想,季元年死抓著不放,說是親兄弟明算賬,月月跟他再好也不能耍賴。
黎月光硬著頭皮跳完了十個蛙跳後,大呼腿廢了,明日恐怕沒辦法出去四處蹦躂遊玩了。
季元年還諷刺她:“早跟你說了,平時沒事情多鍛煉鍛煉別老窩在床上睡覺,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吧,成廢物點心了。”
賀之言讓他少說兩句,他還在那嘚瑟。
黎月光白眼:“你最厲害行了吧,說完了哪來的趕緊回哪去。”
季元年放鬆了下全身的骨頭:“說完了。我主要是想說如果我明天也放假就好了,那我就可以全程當你的交通工具,多好。”
黎月光怕季元年的弄壞了趙赫然家的地毯,跟趙赫然道別後,直接把他推出了門。
黎月光催促著:“你快走吧,再晚過了門禁進不去,你就隻能露宿街頭了。”
賀之靈“滴滴滴”自己開鎖進了黎月光的房子,很快又出來了。
她給了趙赫然一小盒賀媽媽自製的酸蘿卜。
賀之靈送完酸蘿卜再出來後,季元年正在走廊表演翻跟頭前進。
黎月光不想看他突然腦抽筋的奇葩舉動,鑽進了自己家裏,賀之靈也趕緊跟在黎月光身後進門了。
季元年一個前空翻,差點撞到牆上,還好此刻已經沒人看見。
跟頭果然不能多翻,翻多了腦充血,容易曲線前行。
季元年後退兩步,按下了電梯鍵,恢複正常狀態麻溜的回去了。
他趕在了門禁前一秒鍾抵達,但二十元的車程他花了五十塊,喊了聲“不用找了”撒腿便跑,總算沒有露宿街頭。
賀之靈的手機鬧鍾響了第三次,她總算是起床了,昨天坐了一早上的車,昨晚還蛙跳,難得的睡到了日曬三竿。
黎月光依舊在睡夢中,對於放假的她來說,現在才九點半,早得很。
她的假期玩的事情永遠排在睡覺後麵,但這次偏偏事與願違。
她的手機就在鬧鍾顯示九點三十二分的時候響了起來。
黎媽來電,說她和翁姨的動車還有半個小時就到站了,讓黎月光先去動車站候著。
黎月光睡眼朦朧的爬了起來,胡亂的換了套衣服,走出了房門告訴賀之言自己媽媽和季元年的媽媽組團突然來襲。
賀之言此時正噸噸噸噸喝著礦泉水:“月月,這裏有什麼東西是能頂飽嗎?”
黎月光隻能說抱歉,她一直都住的宿舍 ,這裏除了昨天買的那些零食和水便什麼也沒有,本來就計劃著今天去屯點生活物資的。
黎月光老實的搖頭:“阿言,你能撐得住下樓找吃的嗎?撐不住的話到對麵借點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