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好午夜十二點,季元年和黎月光也嚎完了《兩隻老虎》。
黎月光囔囔著口渴,季元年遞給她一瓶檸檬水,黎月光被黎月光嫌棄了,她轉頭便看見了桌角那半瓶唯一的礦泉水。
她記得那是小姨特地出去找服務員拿的,也是她喝剩下的,就抓了過來,咕咚咕咚灌了兩口。
她咽下去才發覺味道不對,這不是礦泉水啊,是辣喉嚨的白酒。
黎月光立刻拿起那瓶檸檬水一口幹了一整瓶,才感覺喉嚨好些了。
翁煙拿起被黎月光放下的礦泉水瓶,聞了聞,以久經商場的經驗判斷出,那不是礦泉水,那是二鍋頭。
黎月光一屁股坐在地上發出了一聲舒心的“啊。”,便感覺眼前的季元年一直在晃,晃著晃著變成了兩個。
她咦了一聲問:“季元年,你怎麼還有雙胞胎哥哥?”
“誰告訴你是雙胞胎哥哥的,那明明是雙胞胎弟弟。”季元年準備去扶她。
翁煙邊翻找著包包,邊說:“這孩子誤喝了阿柚狸貓換太子的二鍋頭,你先把她扶起來,我找找解酒藥。”
“糟糕,我換包了,這個包裏沒有解酒藥,小年阿言你們看著她,我去找服務員要杯牛奶或者蜂蜜水。”
黎月光突然兩隻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會後又放開,對著季元年喊“哥哥”,然後她又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會後又放開,對著還在眼前的季元年喊“弟弟”。
如此循環往複兩三次後,她突然站起來,對著季元年喊道:“爸爸,月月要騎大馬。”
黎月光兩隻圓溜溜的小鹿眼,無辜的看著季元年,等待著季元年趴下給她當馬騎。
她見季元年沒有要趴下的意思嗚嗚咽咽:“月月想騎大馬,騎大馬,要騎大馬,嗚嗚嗚嗚嗚,就要騎大馬……”
賀之言見狀認真的看向季元年:“要不季同學你就委屈一下?”
季元年將黎月光安置在長條沙發上躺下。
他轉過身來說道:“賀同學,你怎麼也是曾經當過小領導的人,你覺得這話是你現在該說的話嗎?”
突然他的背後一重,差點沒站穩狗吃屎磕到桌子上。
黎月光整個人跳上了他的後背,正在往脖子上爬:“大馬,乖,乖,快低下頭,遷就下我的身高。”
季元年想抖掉後背的黎月光,卻怎麼也抖不掉。
黎月光像隻八爪魚一樣緊緊抓在他的身上,“駕駕駕,大馬,我抓穩了快跑起來啊。”
季元年象征性的走了兩步,又重新回到沙發邊:“賀同學,快過來,幫我把她拉下來,再吊下去,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賀之言看季元年確實被黎月光勒得臉紅脖子粗的,趕緊過來幫著掰開了黎月光像是鎖扣一樣緊緊互相鎖住的兩隻手。
可她剛掰黎月光的後三個手指頭,她的前兩個手指頭就又扣上了。
季元年讓黎月光靠在沙發上,自己也坐下來。
翁煙這時回來了,手裏拿著杯印著奶茶店LOGO的純奶,在賀之言的幫助下讓黎月光喝下了。
季元年隻能就這樣將黎月光背回了家。
然後自己厚臉皮的按響了趙赫然家的門鈴,請求他收留他一晚。
趙赫然看在黎月光衝過來對著他喊好帥的份上,讓季元年進了自家門。
賀之言出來將黎月光又拉了回去後,黎月光躺在沙發上嘴裏嘟囔著:“季元年你留長頭發的樣子也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