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季元年就敲響了趙赫然的房門。
趙赫然開門出來,看見季元年兩個眼眶黑得跟熊貓似的,嚇了一跳。
趙赫然揉了揉眼睛:“季元年,你昨晚是去偷雞還是摸狗呢?你快去找個鏡子好好照照你自己,我勸你今天千萬別去見月月,會把她嚇跑的。”
“嗚嗚嗚,我感覺不用我把她嚇跑,她就要被別人拐跑了,昨晚她們那麼晚回來是跟人喝奶茶逛街去了。”
季元年雙手抓在趙赫然的胳膊上拚命的搖晃:“你知不知道,月月她還收人家禮物了,她最喜歡的那個牌子的。”
季元年繼續晃著趙赫然:“你說我該怎麼辦啊,要不我現在就去表白,先下手為強,可要是她直接拒絕我,會不會連朋友都沒的做啊?”
趙赫然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季元年給晃出來了,他甩了了季元年的手。
“你別問我,我沒談過戀愛也沒跟人表過白,我相信愛情,但不相信愛情會平白無故落在我頭上。”趙赫然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很快,趙赫然臥室裏的洗手間傳來流水的聲音。
季元年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洗漱。
他又想起趙赫然剛剛讓他去找個鏡子照照自己,他行屍走肉的走到客廳旁的洗手間去。
他站在洗手台前,一抬起頭對上洗手台上的鏡子,自己被嚇得倒退了兩步。
“我去。”
季元年將趙赫然的洗麵奶狠狠地擠出了一大坨,企圖把兩眼下的青黑洗掉。
但無論他如何搓,都於事無補,還差點不小心把泡沫弄到傷口裏去了。
季元年趕忙扯了一條毛巾小心的擦幹淨了傷口旁邊的泡沫。
他可不能留疤,他可看見了,左天晚上開車的那男的戴著個金絲眼鏡,斯文俊秀的很。
他要是再破個相,恐怕連人家的眼睛邊都比不上。
季元年長歎了一口氣,又拿起了牙刷開始刷牙。
趙赫然站在洗手間門口:“季元年你幹嘛呢,是嫌我家的牙膏不用錢是嗎?”
季元年吐出一口薄荷味的泡沫:“嘴巴苦,難受。”
趙赫然不再管他:“荷包蛋還是要全熟的對嗎?”
季元年:“嗯,全熟,再撒點糖。”
趙赫然沒有回答,走進了廚房開始忙活。
他還煮了一鍋蜂蜜柚子茶,據說很甜。
因為起得早,趙赫然吃過早飯後,躲進了書房,開始趕作業。
啊,期中考作業,完成上交後,作業的成績直接當成期中考的成績,這個科目期中考就不設置考試了。
不能不當回事,隨便應付。
但往往這種需要靈感的東西,你越是認真越是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更不用說是做出來了。
趙赫然公寓裏客廳牆上的時鍾,從六點半指向了九點,季元年剛剛喝完那一整鍋的柚子茶,站起來。
他特別想去敲響黎月光家的門,但是趙赫然說的沒錯。
他現在這副鬼樣子,不適合去見黎月光,更不用說是表白了。
他煩躁得揉亂了原本就不怎麼整潔的頭發,走去廚房裏翻找還有沒有甜的食物。
他的嘴裏還是苦,一停下喝蜂蜜柚子茶就更苦了。
他在廚房裏找了一圈,除了糖,就是昨晚黎月光他們昨晚帶回來,特意給趙赫然留下的一小塊蛋糕,再沒有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