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昨天沒來不知道,任校長叫了好幾輛挖機把西南角廢棄好幾年的器材室推平了。”林道玄對著手挽著手的顧若凡和溫婉說道,“以前一直說經費不夠,昨天終於有錢了。”
他倒是想省點經費,不知道秦誌瀚讓不讓他省,也不一定,說不定秦家幫他出了。
顧若凡望著辦公樓的最高處,不屑地笑著。
“我先走啦。”溫婉抱了抱顧若凡,輕笑著說道。
“拜拜。”顧若凡鬆開手,看著溫婉走向修身樓。
“還有空談情說愛,一會兒就上近代史了,你都被他列入黑名單了。”林道玄背著身子,幸災樂禍地說。
“真沒那麼嚴重,他人挺好的。”顧若凡沒管他,朝著正心樓走去。
“你這就是僥幸心理,他前天課都沒上,就去校長辦公室了。”林道玄苦口婆心地說,“他一個快退休的老頭,你說你惹他幹嘛。”
“你和朱文軒怎麼樣了,我看你那天看得眼睛都直了。”顧若凡沒接話,轉過身換了個話題。
“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唄。”林道玄歎了口氣,又反應過來,“又提這個幹嘛,算了,走吧走吧。”
剛爬上樓梯,林道玄就指著從教室走出來的一個人說,“那是不是任校長啊?”
“不是他還是誰?”顧若凡看了過去,正好和他對視了一眼,任校長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目光就移到別處了。
“那你真完了。”林道玄同情地看著顧若凡,“沒事,我會緬懷你的。”
“沒事,真有那一天我會先送你走的。”顧若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進教室。
近代史老師隻是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繼續備課。
隨便找了個座位,上課鈴就響了起來。
“你看沒看到,他一直盯著你。”林道玄撐過再次望過來的眼睛,小聲地說。
“你怎麼這麼確定是我不是你?”顧若凡看著堅持用粉筆寫板書的老頭。
“關我什麼事?”林道玄反問了一句。
“那位同學,太平天國運動的曆史局限性是什麼?”
林道玄看著隻過來的手指,朝著顧若凡笑了笑,一臉得意。
“他指的是你。”顧若凡抬手擋著嘴說,說完也禁不住笑了。
“同學,叫你呢。”老師又指了指林道玄。
林道玄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額,是農民階級……”
林道玄望著黑板,磕磕巴巴地說出答案。
“請坐,回答得還是很全麵的,不過,上課不要交頭接耳。”
點了點頭,林道玄坐回座位,又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顧若凡,氣急敗壞地從嘴裏哼著,“幹嘛點我。”
顧若凡沒理他,專心聽講。
“下課。”近代史老師說完,拿著書走了出去。
不到三秒,任校長就進來了。
“顧若凡,上課不好好聽講,頂撞老師,從明天開始就在家反省吧,不用來學校了。”任校長三步並兩步,走過來指著顧若凡的鼻子說。
“等等,校長,今天他一直認真聽講,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剛走出去沒半步的近代史老師又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