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這洞是封死的。”顧若凡喘著粗氣看著右邊完好無損的牆壁說道。
“朱文軒不在墓室。”溫婉環視一周,站在墓室口對著顧若凡說。
難道他猜錯了?朱文軒在外麵?顧若凡眉頭緊鎖。
“要不出去看看?”
顧若凡話音未落,從左側洞口裏傳來一聲巨響。
遭了,一人一鬼一妖麵麵相覷。
平常無憂無慮的小姑娘此時的臉上也是浮起不安,兩隻小短腿跑了起來。
“用法術啊。”顧若凡跟在後麵,著急地說。
“你以為我不想用啊?”小姑娘呼吸的間隙回話,“一天隻能用一次。”
“不早說。”
顧若凡沒有辦法,一手抱起小姑娘一手牽著溫婉,好跑快一些。
往裏麵走的越深,顧若凡眉頭皺得越緊。
剛開始隻有幾張從古籍上掉落的書頁,在後來,字畫的絹布,桌案的木屑,碎成片的銅鏡都殘次地躺在路上。
“這女鬼,文化修養還挺高,又是字畫又是木琴的。”
秦誌瀚的聲音,顧若凡離得越來越近了。
“嗬,讓我每天半死不活地住在破地方,自己倒是享受哇。”一個出乎意料的聲音裏夾雜著書頁撕毀的聲音。
“朱拱構?他怎麼在這裏?”顧若凡一臉詫異地看著獨孤真。
“不可能。”獨孤真閉上眼睛又檢索了一遍,朱拱構還在他的洞裏,但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兩個朱拱構。
“別動,朱文軒在哪?”顧若凡看著露在外麵的秦誌瀚喊道。
秦誌瀚猛地回頭,看到來的三人後,嘴角動了動陰森森地笑了。
“你是在找我嗎?”
說話的是朱拱構,走出來的卻是朱文軒本人。
“朱文軒,你怎麼會……”
顧若凡看著眼前如假包換的朱文軒,一時語塞。
“她不是朱文軒,她是朱拱構。”獨孤真盯了“朱文軒”幾眼,一臉平靜地說道。
“真是好眼力啊,我的主人。”“朱文軒”一臉奸笑地看著獨孤真,“主人”兩個字音拉得很長。
“你,是怎麼做到的?”顧若凡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這多虧了你呀,要不是你把我的後代送到我的麵前,我還不知道要在這永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待多久呢。”朱拱構說完桀桀地笑著。
“你把她怎麼了?”溫婉死死地盯著他。
“別擔心,她隻是睡上一覺。”朱拱構一副無所謂地表情。
朱拱構轉過身子,一邊摸索著床上的棺材一邊說著,“好了,人都到齊了,舊也敘夠了,我親愛的主人,該送你上路了。”
獨孤真手中瞬間結印,蓄勢待發,顧若凡看著手腕上暗淡的金印,隻能幹著急卻幫不上忙。
朱拱構看著兩人手裏的動作,絲毫不慌地說著,“你們下手可要輕一點,打壞了這副身體,她可是永遠也回不來了。”
“她也隻能在這裏給我親愛的主人服務幾千年了。”朱拱構朝著獨孤真說道。
獨孤真沒有辦法,隻好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