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恒朝顧若凡略帶深意地笑了笑,把手中的盤子放到獨孤寒的麵前,揭開了蓋子。
“朱拱構,你他媽還是人嗎?”
顧若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盤子裏的居然是——崔屏的屍首。
“你知道的,我不是。”
現在的慕容恒,也就是第一個來到幻境的朱拱構,嘲諷地說道。
獨孤寒先是看到一個自己並不認識的屍首,感到莫名其妙,之後看到顧若凡強烈的反應,察覺出了異樣。
“慕容老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獨孤寒站起身,麵色凝重地看著慕容熙。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相信恒兒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慕容熙從酒壺裏倒了一杯酒,小口地抿著。
朱拱構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獨孤伯父,一會兒請你看一場表演,你可能不熟悉,到時候讓顧兄給你解釋解釋。”
“不過,在那之前我和他有兩句話說說。”朱拱構從顧若凡的身邊經過,走到外邊。
獨孤寒有些擔心,想要攔住顧若凡。
顧若凡隻是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說說看吧。”
顧若凡朝著朱拱構走了幾步,停了下來。
“獨孤真死了。”
朱拱構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顧若凡沒說話,靜靜地聽著他說。
“不過,不是我殺的。”朱拱構看向周圍吃得正熱鬧的百姓。
“那是誰?”
這句話倒是出乎顧若凡的意料。
“你女朋友今天怎麼沒來?”
朱拱構突然說了一句不想關的話。
“什麼意思?你懷疑溫婉?”
顧若凡一把拽過他的身子,直視著他。
朱拱構不置可否,淡然一笑。
“陪我演場戲,說不定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朱拱構任由顧若凡抓著自己,不緊不慢地說。
“還記得封印儀式嗎,我要用獨孤真的屍首鎮壓獨孤寒,你就裝作不知道,知道嗎?”
“嗬,首先,我相信溫婉,你不用挑撥離間;第二,如果你動獨孤寒,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顧若凡鬆開抓他的手,又恢複冷靜。
“你先別急,聽我說。”朱拱構鋪平褶皺的衣服。
“你知道獨孤真死了意味著什麼嗎?”朱拱構勾著嘴角笑著,“意味著我們誰也回不去了。”
“什麼意思?”顧若凡有點發懵。
“在幻境裏,把獨孤真的前生,也就是現在的崔屏殺死,試煉就會失敗,在那之後就會把試煉的人送出去。但是因為獨孤真沒進來,進來的是我們,而我們又不是試煉的人,所以我們出不去了,被封印在了裏麵。”
朱拱構說完略微歎了口氣。
“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殺了崔屏,但她很聰明,選擇和我合作。”顧若凡知道他嘴裏的“她”就是溫婉,“而且我知道,你也很聰明,我們三個聯手,統治這個幻境不是難事。”
“溫婉不是這樣的人。”顧若凡表情凝重地搖了搖頭,“而且,你看錯人了,我不是個聰明人。”
顧若凡說完就往屋子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