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白光散盡，周圍恢複成原樣，顧若凡看著倒在地上的所有人。
“結束了。”溫婉虛弱著聲音說道。
“結束了，結束了。”顧若凡攙著扶起她來。
“媽，蘇家主，啟家主。”溫婉把倒在地上的三個人，一一扶了起來，又簡單的治療了一下傷口。
“符家主，你真是有一個好女婿。”啟家主敬佩地看著顧若凡，拂手大笑。
“那這都是溫婉的功勞了。”符玥側目看了一眼噓寒問暖地兩個人。
“南方妖族基本上已經完全被打散了，我們也要整頓整頓。”符玥接著說道，“北方三大家族也是損失慘重，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要休養生息了。”
“是啊。”符玥的一句話讓之前還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兩個家主頓時冷靜下來，環望四周，鼠妖的屍體、青蛇的毒液、四處飄蕩的鬼魂，把周圍的冷寂襯托得更加荒蕪。
“莫宇文呢？”顧若凡把目光移到之前樸梵氏十萬大軍的地方，現在已經是一片空地。
“站住。”本打算放棄的顧若凡在轉回視線的一瞬間看到一個身影。
莫宇文聽到聲音，不敢回頭，腳下又快了幾分，顧若凡轉過一個路口，一道牆把莫宇文擋在了前麵。
“哪兒跑？”顧若凡看著莫宇文的身影，一步步地走上前。
“我要跑，你還能攔住嗎？”莫宇文緩緩地轉過身，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一邊說話一邊退到牆底。
“你除了會利用烏鴉，別的什麼都不會吧。”顧若凡走到他的麵前，“可惜，它已經死了。”
莫宇文把手貼在牆上，平滑的牆壁上出現一個淡白色的圓圈，圓圈裏出現一條條黑色符文。
圓圈一點點，一點點的由白到黑，發出明亮的閃光。
“你說得對，不過是時候說再見了。”莫宇文在黑光亮起的一瞬間把手插入牆內。
顧若凡發覺到異常，一把金劍瞬間飛向莫宇文。
噗嗤，噗嗤，兩道聲音從莫宇文的身上響起。
顧若凡抬頭看去，一把雪白色短劍在顧若凡的金劍之前就插在了莫宇文的身上。
“誰？”顧若凡看向天邊，一個曼妙多姿的蒙麵女子飛在空中。
女子看了莫宇文一眼，確保他已經死了之後，飛快的撤出了顧若凡的視線之內。
顧若凡眉頭一皺，總感覺這個人他在哪裏見過，他騰空而起，追了上去。
“寒星，是不是你？”顧若凡看不全正臉，但女子的柳葉細眉和妖豔的眼睛他看得見。
“是。”女人見到顧若凡速度極快地擋在了她的麵前，無奈地承認了。
“你到底是誰？”從那天在複西山起，顧若凡就很困惑，寒星就沒有把她的身份告訴他。
寒星不想說，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她突然發力想從顧若凡右側方傳過去，可誰曾想顧若凡早就防著這一手，在她動身的下一秒攔下了她。
“你為什麼一直糾結這個問題呢？”寒星試圖說服顧若凡。
“因為我覺得你不隻是寒星這麼簡單。”顧若凡搖了搖頭，其實他心裏麵有一個答案，但他現在還是不確定，甚至，他也有些逃避。
“對，不隻是寒星，因為我在到複西山之前他們都叫我月女。”寒星答得很快，就像沒經腦子一樣。
“不隻是這個問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其實是怨死人鬼吧。”如果當初她身上的戾氣是她自己的，那他的猜測就不會錯。
“是。”寒星也沒有再逃避，點了點頭。
“那你認不認識莫於吉？”如果她認識的話，顧若凡就可以百分百確認他的那個猜測。
寒星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他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