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苗苗挽了挽耳邊半長的,看起來和傳聞中的她相差甚遠。最起碼,應該是那種有野心的人,而不是偽裝出來的懦弱無能。
她雙手交疊在一起,示意向安柯坐下。待向安柯坐下之後,她笑著開口道,
“今天叫你過來,就是想給你講講我的過去。雖然我知道你可能並不感興趣,但是拜托了!除了你,我也沒有可能再和別人說了。”她笑得苦澀。
這個小的隔間整體是木質結構,看起來很具有情調。向安柯點頭,表示自己會認真聽得。
“看的出來吧!我的心理狀態不是很好吧。”她嗓子有些沙啞,就像是吞了幹澀的沙礫一般。
“嗯。”向安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隻好跟著她點頭。
“我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對了。可以的話,我想讓你幫我和柯總說一聲,感謝她的厚愛。我可能要食言了......”
“我的父母是普通的工人,父親在初二那年,工地出事去世了。”
她挽袖,斑駁醜陋的疤橫在本該白嫩細膩的手腕處。在向安柯略顯震驚的目光,她緩緩放下袖子,滿不在意地說道,
“大概有長達五年的時間裏,我對自己充滿了厭惡。我的家庭雖然不曾大富大貴,但也算幸福美滿。”
“自從我父親走後,一切都變了。”她的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誰曾想,竟會因為一個可笑至極的原因,成了被人多年欺辱的對象。
“從小時候開始,我就是屬於自閉的那一種類型。大概是初三那年吧......”她的眼睛告訴向安柯,她在回憶過去。
“我被一個看起來是正人君子,大家人人供奉的校草拖進了廁所裏。那是怎麼的一個夜晚啊?”她回憶說,
“荒唐可怕極了!我本來以為,隻要我不反抗,他就會放過我。”誰能想到,黑暗的夜裏,白日裏看起來光鮮亮麗的紳士,會變成不顧一切的瘋子呢!
衣物被撕扯,少女稚嫩地像小鹿一樣的眼睛裏充滿著恐懼。淚水中摻雜著撕心裂肺的哭聲,哪裏能抵得住餓狼一般的瘋子。
她眼神裏滿是麻木,就像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兔子怎麼可能逃得出狼的手呢!那還是個冷的很的夜,兔子連一身蔽體的衣物都沒有。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那時候,我在想,要是死了該有多好啊!”她眸子有些許地垂下,手指又是有些瘋癲地互相摳出一道道的血印子。
她像不怕疼一樣,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誰知道.....這隻是噩夢的開始罷了!”那個校草叫陳景安,是個瘋子,她躺倒在冰冷的地上,恍惚間看到了幾個一直在言語暴力她的男同學,他們獰笑著走向她,把她拖入另一個深淵......
而其中,有一個女生,看不清楚臉。但是她模糊意識裏記得很是清楚,陳景安很聽她的話,幾乎是百依百順。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疼的厲害,鑽心的疼,就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噬心一樣。有很亮的光照在她臉上,是相機。
她模糊地聽到一句笑語,“毀掉一個女孩子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毀掉她的名聲。如果敢反駁,那就將照片發一發,絕對是最快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