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寧犯瘋批病的時候,蘇姝是真嫌棄他。
這會見他脆弱的樣子,多少還是生出了一絲心疼。
蘇姝很想抽自己一巴掌,讓長出來的戀愛腦退散,但身體跟有自主想法似的,已經翻身壓上了宋宜寧的腰腹。
蘇姝學著方才宋宜寧描摹自己鎖骨的力道,輕輕撫過他越發清晰的肌肉線條。
想來分別的這大半個月時間裏,他有好好照顧自己。
原先因病孱弱的身軀漸漸向英姿蓬發的宋都尉全盛時期靠近。
蘇姝抿了抿唇。
算了,就當他是一根各方麵都長在她審美點上的按\/摩\/棒。
嘴硬的蘇姝才不想承認自己一直就饞便宜丈夫的身子,方才是因著生他的氣才不想那啥,兩人推心置腹聊了這大半天,她聞著宋宜寧身上的味道,又有些上頭了。
別問,問就是女人善變。
宋宜寧還沉浸在回憶裏,猝不及防蘇姝改變了主意。
當蘇姝把他吞進去的時候,他人還是懵的。
一向淩厲睿智的眸子此刻帶著幾分迷茫,就像是在外凶惡的頭狼隻有在信任的伴侶麵前才會秒變小奶狗。
蘇姝居高臨下地看向宋宜寧,故作凶狠道,“以後這種事,你得聽我的,我不喜歡被強迫。”
話很凶,很有氣勢。但她眼尾的緋紅早就將那些霸道軟化成了和風細雨的綿柔。
宋宜寧陡然從一片腥風血雨裏回到軟玉生香的溫柔鄉裏,不由失笑。
“好。往後,為夫等著娘子召幸。”
蘇姝傲嬌地吸了吸鼻子,重重點頭,“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蘇姝的腰早就軟了。
她色厲內荏地嗔道,“宋宜寧,你為什麼不開始。”
“哦?娘子沒說開始,為夫不敢擅作主張。”
蘇姝:“......”
吸氣,忍住。
蘇姝歪頭笑了笑,咬牙切齒道,“你,可,以,開,始,了!”
宋宜寧眉宇間籠上了一層清淺笑意,隱約帶了幾分邪肆。
攻城掠地的過程中,敵方的主將像是變成了話癆。
“娘子,要輕些還是重些?”
“我的手可以放在這裏嗎,娘子?”
蘇姝氣的咬牙,牙關和身體一同不停顫抖,心疼宋宜寧這八百個心眼子的後果,就是己方戰場被掃蕩的一敗塗地。
半個時辰後,蘇姝已經癱成一灘軟水。
從頭到腳,每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力氣再動了。
她很是不忿,明明宋宜寧辛苦趕路,身體已到極限,為什麼收拾個她還是綽綽有餘。
宋宜寧拿帕子到洞口的瀑布裏接了水打濕,用手心捂暖後才給蘇姝擦拭。
兩人都清理好後,並肩躺在石榻上。
蘇姝抬頭看向山洞上方,才發現另有別有洞天之處。他們的頭頂有一個圓形小洞,先前是一片黑暗便沒有發現此處玄機。這會月亮升至半空,柔潤的月光便從洞口穿過,灑在石榻中央。
是以躺著的兩人身上皆被月光披上了一層薄紗。
蘇姝不由歎道,“建造這個山洞的匠人真的是太厲害了,這心思真是非常人能企及。”
宋宜寧替蘇姝攏了攏衣襟,嗯了一聲,掩去眸底暗芒。
蘇姝枕上宋宜寧心口,聽著他節奏感的心跳聲,隻覺整個人都靜了。
意識迷蒙之際,蘇姝被係統的一聲呼喚震得差點魂靈出竅。
有那麼一瞬間,蘇姝覺得要是能把係統剝離,她一定心甘情願把小七送給諾木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