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木倫差點把後槽牙咬碎，他越發覺得這些個係統不靠譜了。
[說到這個，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不是自詡高級係統？為什麼我做任務的獎勵還不如蘇姝的好。她如何會有透視眼、讀心術之類的獎勵，而我這邊的簽到任務基本以實物為主。]
小蟲子如果能擬人化，這會大概會伸手摸摸自己一腦門的冷汗。
它遲疑片刻，試探說道：【或許是因為付出和收入成正比？你看咱們是簽到係統，你隻需要去一個地方打個卡，這不就是相當於不勞而獲？但另一邊，人家好歹是兢兢業業要付出心思和體力勞動的。】
諾木倫冷哼一聲，不以為意。
[你這個形容貼切嗎？床上的體力勞動？]
宋宜寧和蘇姝見諾木倫半天沒說話，相互對視了一眼，靠著交握的雙手，用心聲傳遞話語。
蘇姝：[夫君，這個諾木倫不是個好東西，他現在身上有與我同源的外部助力，是敵是友猶未可知。]
宋宜寧：[嗯，我明白，他所求無外乎是要為他母妃報仇，奪取暹羅的王位。]
隨後，蘇姝從宋宜寧嘴裏聽到了一個老套的悲劇故事。
諾木倫的生母長相美豔，一雙異瞳獨一無二。君主喜歡她的時候，她便是神女。失了君心後，她便是禍國殃民的妖物，淪落到被毒藥賜死的結局。
蘇姝不置可否，低歎一聲。
[所以就不能把全副身家都放在一個男人身上。]
宋宜寧額角抽抽，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嗯？”
蘇姝瞥了他一眼，笑著繼續加了一把火。
“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一個男人變心了還有其他男人，這樣才不會陷入被動的境界。還是咱們大凰好，若是如暹羅這般男尊女卑，女性的地位太低了，哪還有幸福值可言。”
宋宜寧深吸一口氣，礙於諾木倫在，沒法直接堵住蘇姝喋喋不休的紅唇，聽到她說這種話，心裏不免有些鬱氣滋生。
他曾聽某個部下說過一句話，一生一世一雙人。
彼時其他將士都笑那個書生，說他是因為家境貧寒，隻能求娶一個娘子，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本事。
宋宜寧瞧著那書生眼底的深情，卻是心頭一顫。
如今真有了心動之人，他卻是越發能明白那個書生的想法了。
真的喜歡一個人，不會那麼大方，他想要的無非是獨占。
隻是世事無常，那個書生戰死了。
他曾尋了個日子將書生的遺信送去他未婚妻那裏，卻隻換來一句涼薄的感慨，那女子說她已經等了兩年，實在沒法等了，已於年前另嫁，前塵往事不必再提。
至死不渝的一片真心就換來一句不必再提。
宋宜寧心裏閃過一個晦澀的念頭，他早就試探過蘇姝，那時她就激烈反對，想必若真到了那一步，隻會對他更狠心。更別說他日前探查到的消息，以後她身邊的男人應該會更多。
宋宜寧收斂情緒，換了個話題，“我去廣陵查到了長公主的乳母。”
“是嘛，挺好。”蘇姝臉上綻開一抹狡黠笑意，“是哪戶人家有這個膽子？”
宋宜寧伸手擰了擰蘇姝的鼻頭，無奈輕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