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葉辰起床收拾好便直奔葉勖的屋子。
葉辰敲了敲門,屋裏傳來葉勖的聲音“進來!”
葉辰進屋關上門便道:“哥哥,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葉勖正坐在書案前寫著什麼,聞聽此言抬起頭來看著葉辰:“何事?”
葉辰走到葉勖旁邊坐下,說:“哥哥,我想和平昭王一道去於田。”
葉勖放下手中的筆,盯著葉辰問道:“為何?你可知此次王爺是奉旨出使於田,我們葉家是遂城守將,而你是侯府的小郡主,你如何能去於田?”
葉辰看著葉勖的臉認真的說:“哥哥,你看這一路遇到的事情,有人在路上伏擊我們,到了這裏又有人偷走了王爺的印鑒,到現在也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王爺此去必定還會有其他事情。”
葉勖聽完也不說話,還是看著葉辰,等著她說完後麵的話,葉辰接著說:“哥哥,我們出門的時候父親要我們保護王爺平安的,如若就讓王爺自己去於田,是不是太冒險了?你是侯府世子,當然不能擅自去往於田,但我是女子,我可以扮作王爺的侍女。”
葉辰一氣說完便看著葉勖等他回答。
葉勖又盯著葉辰看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我也正在給父親寫信說明這兩日的情況。然而此事非同兒戲,你再讓我想想。”
葉辰點點頭。
兄妹倆又在一處說了一會兒話,這才走出去和蕭策一起用膳。
葉辰偷偷扯了扯葉勖的袖子小聲說:“剛才的事情不要跟王爺說。”
葉勖點點頭,葉辰這才放心的走了過去。
蕭策遠遠地看見葉家兄妹走了過來,葉勖一身玄衣沉穩剛毅,一旁的葉辰扯著葉勖的袖子偷偷說著什麼,雖也是一身勁裝,臉上未施粉黛,卻是一種英姿勃發的美,蕭策不自覺彎了彎嘴角。
幾人在一起用過早膳,便有人來報,於田使者到了。
幾人整理衣衫到了會客廳,因想到剛才和葉勖商量要假扮葉勖的侍女,這會兒來不及換衣服,葉辰閃身躲到了屏風後麵。
蕭策坐在主位上,葉勖坐在旁邊。
葉辰從屏風後麵看去,蕭策今日穿的是一襲紫色袍子,金線滾邊,衣服上是王爺服製的龍紋,頭戴一個雕刻精美的白玉冠,雖看不到臉,蕭策身上那與生俱來的貴氣卻是掩都掩不住。
蕭策見葉辰往屏風後麵躲,一臉疑惑,還來不及問葉勖,陳將軍已引著幾人走了進來。
幾人進來立即向蕭策行禮,隻聽領頭那人道,
“於田使臣格勒東哲,奉我王聖命前來迎接大禹平昭王殿下入宮覲見!格勒東哲參見平昭王殿下!”
來人身著於田官服,長相文質彬彬,雙眉墨黑如畫,鼻梁高挺,略帶藍色的眸子讓眼睛看上去格外深邃了。
聽到這個聲音,葉辰身子猛地一震,仿佛被觸碰了最苦痛的記憶,葉辰突然痛苦地蹲了下去,整個身子蜷了起來。
進來的幾人隨格勒東哲一齊向蕭策行禮。
蕭策沉聲道:“使臣大人不必多禮,請起!”
“謝殿下!”格勒東哲一行人站起身來,又向葉勖行禮:“格勒東哲見過淮安侯世子!”
葉勖也客氣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