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無與倫比的困,感覺就像高中時通宵了兩天打遊戲一樣。
一邊拎著行李一邊擠,終於到了臥鋪的這一節車廂。
擠出來的南星依舊滿身是汗了,安置好行李箱,手裏拿著自己保存貴重物品的包,感覺自己快要累死的南星總算躺在了自己位於最下層的床鋪上。
火車的床鋪非常小,如果是一個高大的北方人可能睡起來縮手縮腳的,縱使南星一米七八的身高睡起來也恰好把他的腳給伸了出來。
考慮到前麵就是火車的走廊,南星還是把腳收了收,蜷縮著身體麵對牆壁。
迷迷糊糊的,南星在內心發誓。
”瑪德,再也不熬夜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南星被一陣吵鬧聲吵醒了。
”花生瓜子飲料撲克牌!“車廂內的售貨員叫賣著。
火車的穿過風,呼嘯和車軌運作的響聲在南星耳邊回響。
剛起床,坐在床上,南星就想起給母親報一聲平安。
嘟,嘟,嘟。
手機響了許久也不見接聽,直到聽見耳邊傳來機器客服生硬的語調。
或許是老媽去跳廣場舞了?南星也沒有多想。
火車上的網絡並不穩定,遊戲肯定是沒得玩了,現在南星也沒有看小說的興致,他攤開左手,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仔細端詳著這個掌心的奇特疤痕。
雖然手上有疤痕,可是現在的左手還是能正常的揮動和做出各種動作,而且身體發熱也沒有什麼後遺症。
”難道是超能力?“才閃過這個念頭,南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喲,小哥,打牌來不來。“一旁床上坐著一個胖子。見南星起床,開口邀請道。
出門在外,南星沒有和素不相識的人打牌的習慣,而且是在火車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要是這個胖子耍詐,自己僅有的一點錢可就保不住了。
“不好意思哈,最近有些感冒發燒,剛剛睡醒不太有精神,兄弟你自己找人組吧。”南星故作咳嗽一聲,開口道。
一旁的胖子見他這副模樣,似乎也沒了興趣,不知嘴裏咕噥了什麼,拿著手裏的撲克就打算離開。
胖子一轉過身,一個穿著粉色衛衣,頭發在後腦勺處有些紫毛的人就和胖子撞了個麵對麵。
皮膚白皙,嘴角彎彎有一顆小痣,有些少年氣的臉壞笑著開口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
胖子見自己被擋著路還被忽視,冷哼一聲,撞過來人的肩膀就走出了隔間。
“哦喲,帥子,這麼巧?什麼時候上的車,我都沒在車站看見你。“南星滿臉驚喜,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張帥子。
來人是南星家鄉從小就在一起的玩伴。說來很巧合,從小學初中高中,兩人一直在同一所學校,直到大學,南星去了紅梅市求學,而張帥子成績更好,去了魔都求學。
兩人也時常在網上一起打遊戲,南星也沒想到突發離校還能在車裏碰到他。
”別提了,學校不知道發什麼瘋,我們昨天還在外采風呢,老師就直接讓我們幾個收了畫板返校,這不,今天還在宿舍躺的好好的,就被保安讓收拾行李離校。“張帥子坐到一旁空著的胖子的床上,無奈開口說道。
不得不說,張帥子在國際大都市的文化熏陶下的確是越穿越張揚了。
”對了,你之前打遊戲提到過的女朋友呢?”南星好奇的問道。
“早就分了,和一個老黑跑了。”張帥子鬱悶的說道。
南星有些繃不住了,想笑卻又考慮張帥子的感受,隻是咧著嘴憋著。
“沒事,以你的帥氣程度,找個女朋友還不是輕輕鬆鬆。”南星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滾,想笑就笑,別在這裏惡心人了。我長得帥,還需要你提醒嗎。”張帥子臭屁的說道。
“哦,對了,你怎麼也在這輛車上,你不是說你的車是下周嗎?”撇開之前的話題,張帥子好奇的問道。
”那說起來就有點難以置信了,事情是這樣的。“南星一副無奈外加我也很懵的表情慢慢的講述了起來。
...
聽完,張帥子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倆的經曆能夠串起來一些信息。“
還沒有等南星開口,張帥子輕聲說道。
“是不是國家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