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就上來了,雖然說了不要辣椒,卻還是有點辣。

鬱瀟湘吃的眼淚汪汪的,嘴唇和嗓子都火辣辣的,即使瘋狂就米飯也辣的難受。

晏薄酒看了眼她辣的通紅的臉

在她囫圇吞下一口菜時,被嗆的止不住咳嗽,玻璃杯在桌上發出一段噪音,是晏薄酒將桌上的酸梅湯推到了她手邊。

鬱瀟湘注意到他的舉動笑著回了個感恩的眼神。

在場的其他人看在眼裏,各懷心思。

程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但他很快就垂下濃密的睫羽,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抬臉又是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晏薄酒敏銳的察覺到了,在心裏嘖了一聲。

“瀟湘,我記得你好像不喜歡喝酸梅湯來著,我去給你買杯果茶,還是紅提微醺少冰吧?”程深站起身頭稍向鬱瀟湘靠近,微微歪頭,像某種貓科動物在好奇一般。

若是以前估計鬱瀟湘的心髒已經開始砰砰地跳起來了,如今的她卻臉紅著往後挪了挪,猛的對上了雙清冷如初雪般的眼睛,在裏麵仿佛能看到肆虐的寒風。

晏薄酒胸口發悶,手裏的筷子差點掉到地上,他的目光聚向剛才鬱瀟湘裝著酸梅湯的杯子,還剩很多。

看來真的如那人所說,她不喜歡。

鬱瀟湘有點欣喜地說:“沒想到你還記得啊,也是,你的記性一向很好,不過不用了我喝酸梅汁就行了,能中和一下辣味就行。”她雖然拒絕了但心裏的小人已經開始放煙花了,被朋友記得自己的口味實在太棒啦!

程深揚起嘴角,勾勒出興致盎然的笑意,帶著挑釁意味的瞥了晏薄酒一眼,像隻打贏勝仗的大貓。

可是晏薄酒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他了。

他沒有回到座位還說:“沒事兒,主要是我也吃飽了想喝,這附近沒有那家的外賣麻煩你等我會兒啦。”說著和大家擺擺手笑著離開了。

白岑剛才邊吃邊看這幾個人,嘴裏一刻不停,實在是太下飯了。等到他反應過來已經胡吃海塞了一大堆高熱量食物,心裏懊悔不已,幽怨的看向晏薄酒這個帶他出來的混蛋,不看不知道,一看給他嚇一跳。

他兒子臉黑到他都不敢認,渾身低氣壓,連被他看半天都沒發現。

程深走了,隻有看熱鬧的白岑和遲鈍的鬱瀟湘吃的香,晏薄酒不知為何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他看著吃得正香的白岑用微信給他發消息。

晏薄酒:你很亮。

白岑吃的不亦樂乎根本沒注意手機,吃慣了高檔餐廳,沒想到偶爾吃一次小飯館還挺不錯。晏薄酒的氣的眼皮都在跳,他用視線搜了一圈,在桌子角落發現了白岑的紅色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