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哭不自禁的師兄,想著寒冰劍的悲慘下場,祝雲芳也傷感起來。
一旁的羅庭看著兩人,也喑自傷心
好一會兩人漸漸平複情緒。祝雲勞又問道:“師兄,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來路嗎?”
“不知道”,顧方平收拾起淚水“我本來想去西臨神院陸師兄那裏呆一段時間。等傷好再慢慢地查訪‘寒冰劍’的下落,但考慮到我傷勢太嚴重怕走不到那裏。便轉道來你這裏了”。
“原來是這樣。師兄,我剛才用波月救護法。幫你療了一會傷。依我看,你傷勢雖然有點嚴重,但並非沒有治愈可能。你就在我這裏好好休養。等你傷好了,我讓庭兒陪你一起去找寒冰劍。”
“師妹”。祝方平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別安慰我了。我的傷勢我清楚,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了,元神將散。如果昨晚我能及時去西臨神院陸師哥那裏療傷說不定能多活幾年,但是我奔波了一夜,早己錯過最佳治療時間。現在就是大羅金仙來救我,也無濟於事。我最多活不過六個月了”大概說的話時間有點長,顧方平顯得異常疲憊。他斜靠在忱頭上,喘著粗氣。祝雲芳也是有些修為的人。看到老人傷口那一刻她就知道師兄已是樹木將枯之人。但這話從師兄嘴裏說出來。心頭仍是一跳。悲傷之情由然而生。顧方平看了看自己的師妹。麵色卻異常平靜。話語淡得如同白開水,“師妹。你不用傷心。人活百歲也要死,誰也逃不過這一關。我活了六十多歲,該看的都看了,該享受的都享受了。在這一塊沒什麼遺憾的。我唯一遺憾的是寒冰劍在我手裏丟了,我恐怕是在有生之年找不回來了。所以我想”。說到這裏他停頓了,眼光灼然生輝,望向羅庭。
“師兄”,祝雲芳見他盯著羅庭,心裏也猜出個八九分。“有什麼事你盡管吩咐吧,我母子一定盡力。”
“師妹。”顧方平臉上露一絲欣慰的笑,“我看羅庭這孩子。氣質不凡。骨格精奇。是練武修為的好材料。又是你的孩子。我想將掌院之位傳給他。”
“不可”,祝雲芳壓根沒想到師兄會這樣安排,一下子就慌了,“庭兒他才十七八歲。未經世麵。閱曆不足。麵對掌院這麼大的重任他絕對擔當不起。師兄,你還是重新考慮一下。”
“師妹,這你不用擔心。賢侄現在也不是象我過去一樣要管理一個幾百人的東望神院。現在他隻是掛個掌院名號,讓世人知道東望神院還在,神院還在就有希望,就有人投你。東望神院複興就有希望。再說以你們夫妻倆的品性教導出來孩子一定不會差。這個位置交給他我也放心。再說了,東望神院除了我和你母子也找不其他人。萬一我死之前沒有找到其他人選。你說我該將這掌院交給誰呢?東望神院的複興。。又由何人來完成呢?!”
情況也確實是這麼個情況。東望神院不能不複興。掌院之位也不能不沒有人繼承。如果自已硬是不答應,一旦師兄死後。東望神院無人複興。自己如何對得起曾經那麼愛護自己的師兄,如何對得起對自己諄諄教誨親如父親的師父,如何對得起東望神院列代師父和眾多死去的師叔師兄弟們。想到這裏祝雲芳便不再推托了
顧方平見她不再說話。知道她默認了,便招呼一旁呆看的羅庭,“賢侄。你過來。”
羅庭站在一旁。聽著師伯訴說東望神院的悲慘遭遇,看著他們師兄妹的傷心痛哭。心裏也是又傷心又氣惱又憤怒。當聽到師伯要將東望神院的掌院之位交給自己時。已愣住了。茫然不知所措地盯著麵前這個師伯。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哪根神經出了毛病。竟然輕易地將如此大的重任交給自己這個未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也不怕自己把事情給他弄砸了。待老人再叫他時他才回過神來。緊張得語無倫次“師……師伯。我還……還小。怎敢……敢當如此大任。”
“我相信自已的眼光。同時也相信你,你一定會找回寒冰劍,也一定能複興東望神院”。顧方平用不容質疑的眼光盯著羅庭“來,跪下。”
羅庭是年輕心性。被他的情緒感染了,頓時有了信心,他看向母親。祝雲芳卻什麼也不說,隻點了點。羅庭老實跪下去。
老人抖抖索索地從懷裏摸出一個紅色綢緞包裹來。他打開一層層包得嚴嚴實實的綢緞布。拿出一個金光閃閃手鐲來。上麵刻有一行歪歪扭扭的文字。文字兩端刻有兩隻栩栩如生的老虎,中間有一個黑色的小圓圈,圓圈裏麵還時不時發出時隱時現的小光芒。
“如意鐲!”祝雲芳一見這個東西就驚叫出來。
“對”。顧方平平淡地說道,“這就是傳說中天鴻老祖的隨身寶貝‘如意鐲`聽說能助戴者增長修為。是老祖偏愛我派祖師。臨羽化前偷偷塞給我派祖師的。西望,南岸,北憑三派神院祖師見都沒見過”說到這裏,顧方平有些驕傲地微笑了一下。又神色暗淡下來,“可是我戴了幾十年,冥思苦想,窮盡方法,一直未叁悟其中奧秘。現傳給賢侄,希望他能有所成就”。他拉過羅庭的手。替他戴上手鐲。
羅庭用手摸了一手鐲。雖然上麵有點凹凸不平,但感覺很舒服。他不禁又多摩莎了幾下。陡然間,手鐲竟然自己轉動起來。將黑色小圓圈轉到麵向屋頂。羅庭也被這種變化嚇了一跳。忙不迭縮回了手。傾刻間。就見一道紅光象噴泉一樣直衝出來。又不衝很高,高過羅庭頭頂又四散散開傾瀉而下將羅庭整個人緊緊包裹在其間。其中又顯出一道極細的白光從羅庭頭頂的百會穴源源不斷地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