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銘總感覺自家兄弟怪怪的,他打斷了譚宗明的心緒。他說道:“小顏剛回來,在上海麻煩你多多照顧,畢竟我們家的主戰場不在上海。”
譚宗明點了點頭,眼角不經意地看著沈沐顏。沈沐顏卻是盯著自己的畫,好像毫不關心他們的對話。沈楚銘見狀無奈一笑。
忽然一個電話打過來。沈楚銘著急地說道:“小顏,哥得回去處理一下緊急事件。你之前說要住的歡樂頌,哥給你解決好了,在上海好好照顧自己。”接著他轉頭對譚宗明說道:“兄弟,麻煩你等下送小顏回去。”
譚宗明點了點頭,沈楚銘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沈沐顏沒怎麼注意,畢竟自己是來度假的。譚宗明說道:“沈小姐畫的這幅畫是想表達罪與愛的關係嗎?”
沈沐顏這個時候分了點注意力給他,說道:“是。玫瑰,荊棘,黑暗,囚籠。世界本就渾濁,罪與愛同歌。”
譚宗明點了點頭,說道:“但是黑暗不是絕對的,隻有平衡才能永恒,不是嗎?”
沈沐顏有點意外,畢竟在她看來,在上海的金融圈幾乎算得上一手遮天的人,居然沒被腐蝕掉。圓滑世故,遊戲人間,煙酒女人一樣不少。這倒是有點意思。
譚宗明怎麼可能沒有捕捉到她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他說道:“沈小姐倒也不必這麼驚訝。譚某雖然是個生意人,但到底還是有幾分仗義的。”
沈沐顏點了點頭,轉頭接著看她的畫。譚宗明安靜地站在她旁邊,也沒有出聲打擾。
對於沈沐顏,他感到很是新奇。沈家出來的人,像沈楚銘笑裏藏刀,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之前就有在沈楚銘的嘴裏聽過他的妹妹有多好看。之前覺得他誇大了,現在看來名不虛傳。
落落大方,交際自如,卻又帶著淡淡的疏離,甚至還帶著幾分不屬於世家大族的純真,但心中對於世界的評價卻是......
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譚宗明不得不承認,或許,他對她一見鍾情?
畫展結束。
譚宗明打算送沈沐顏回歡樂頌。沈沐顏搖了搖頭,說道:“沒必要。”
譚宗明說道:“這麼晚了,不安全。”
沈沐顏笑了,說道:“身為沈家的女兒,怎麼可能沒有防身術在身上。”
割裂感有點強,明明是在笑,但在那一瞬間,身上疏離感卻更重了。譚宗明安靜地看著她,說道:“你哥讓我送你回去。”
沈沐顏忽然有點泄氣,自家哥哥要是知道自己一個人回去,不知道要叨叨多久,自己回上海,就被他叨了好久了。她有點頭疼,說道:“行。”
譚宗明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但是沈沐顏卻拒絕了,說道:“我坐後麵就好。”
譚宗明知道她在避開什麼,他開玩笑地說道:“這樣的話,譚某好像沈小姐的司機。”
沈沐顏皺了皺眉,譚宗明不容小覷,而且把別人當做司機確實不大好。能少點麻煩少一點,沈沐顏抬腿上車。
譚宗明滿意地回到了駕駛座,他提醒道:“安全帶。”
沈沐顏係上安全帶,回道:“多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