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離開顧景深房間後,回到自己房間,發現地上幹幹淨淨,顯然是顧景深昨天晚上打算幹淨了。
她實在是不明白顧景深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說的難度還不夠明顯嗎?
一定要她把話說的很難聽嗎?
她洗漱完後便準備去吃飯,一進主院就聞到一陣濃濃的飯菜香味。
顧景深不做不出這麼香的飯菜的,沈爺爺怕也不怎麼做飯。
明知走到廚房,一看是沈敘白在做飯。
沈虛白端了一鍋雞湯放到餐桌上,對明知溫和地笑了笑。
明知瞧見桌上滿滿的菜,頓時有些驚訝。
“都是你做的?”明知驚訝道。
“嗯。”沈敘白淡淡一笑,眸中帶著幾分期許,像是就等著明知誇他一樣。
明知誇讚道:“班長,你這廚藝都能去開餐館了。”
沈敘白盛了一碗湯給明知,“嚐嚐?”
明知聞著那濃鬱的香氣,都快流哈喇子了,正想嚐一口,結果忽然顧景深忽然坐到了她旁邊,把一碗薏米粥移到了她麵前。
“雞湯太油膩,少喝。”
明知瞥眼看了一眼顧景深,有些不耐煩。
看見顧景深後食欲都沒有了。
明知看都沒看顧景深給她做的薏米粥一眼,嚐了一口沈虛白做的雞湯,眼睛頓時一亮。
雞湯的味道濃鬱可口,比某人之前做的讓她食不下咽的粥和湯好多了。
明知食欲好了幾分,多喝了幾口湯,不得不說沈敘白做的飯菜很好吃,她平時吃東西油膩了點都會有些反胃,但沈敘白做的飯菜就恰到好處,不油膩而且還很開胃。
吃飽飯過後明知也沒瞧一眼顧景深給她盛的那碗薏米粥,放到桌上都涼了。
最後顧景深隻能失落地把那碗涼了的粥喝了。
對於明知來說,最難受的還得是喝中藥。
真的難喝,難喝到明知每次喝完都戴上痛苦麵具。
明知一度覺得自己要是一直喝下去,遲早會被屎味中藥醃入味。
平時都是顧景深幫她熬中藥,她想自己熬,顧景深每次都搶先,她就選擇了放棄掙紮。
每次顧景深一把藥端上桌,她就有種臨刑的感覺,還不如賜她一瓶鶴頂紅。
對她來說一天喝三次,一次喝一碗中藥已經很痛苦了。
可她沒想到今天上桌的是兩碗中藥。
顧景深給她熬了一碗,沈敘白也給她熬了一碗。
兩個人都齊刷刷地看向她,眼神中帶著幾分期許,像是在等著明知臨幸他們熬的湯藥一般。
看見對方都熬了中藥,又充滿充滿敵意地看向對方,那眼神像是要扒了對方的皮。
明知眼神空洞地看著那兩碗湯藥,無比地絕望,“你們倆是想合夥一起謀害我嗎?”
沈敘白疑惑地看向她,顧景深則非常有心機地趁機把自己熬的那碗湯藥遞到她手上,“趁熱喝。”
沈敘白晚了一步,咬咬牙,暼了一眼顧景深,“喝我的,他的火候不好。”
沈敘白把明知手上顧景深熬的中藥撤下,把自己熬的中藥湯遞到明知手上。
明知有些懵,不知道這兩位兄弟是要做什麼?
她喝誰熬的中藥不都一樣?
熬中藥也講究火候嗎?
顧景深看沈敘白的眼神多了幾分怒意與嫌惡之色,沈敘白也如仇敵般看了一眼顧景深。
明知看著手裏的中藥湯,深吸一口氣,“我喝哪碗不都是要一樣的嗎?”
“不一樣!”顧景深和沈敘白難得異口同聲道。
明知白了兩人一眼,“我真服了你們兩個了,沒事別給我添堵。”
明知拿起手裏的湯藥,閉住呼吸,如臨大敵,往嘴裏猛得一灌,難喝到麵露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