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符到手的時候她緊張地手心都在發燙。

她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平安符送給顧景深,就像當初給顧景深送圍巾一樣迷茫又緊張。

她跟僧人道謝時瞥眼瞧見了僧人手上戴著色澤亮麗的黑棕的紫檀佛珠,心裏想著若是能求個佛珠就好了。

但人總不能太貪。

她已經求了平安符,想要求佛珠的話還得日後再來。

“想求佛珠?”

不知何時顧景深忽然走到了她身後,明知嚇了一跳。

顧景深這人走路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已經求了平安符了,總不能太貪,兩樣都想求。”明知回道,抬眸看了一眼顧景深。

今天的顧景深穿得倒是比以前低調點,不是西裝革履,而是普通的一件黑色羽絨服,但似乎精神氣兒要比昨天好,難不成睡地鋪要比睡在別墅的軟床上睡得安穩?

“確實。”顧景深點了點頭,淡然地笑了笑。

明知走出寺廟後,手心裏緊緊地握著那紅色的平安符。

給別人送個生日禮物倒是不難,但是給顧景深送生日禮物,她卻覺得艱難。

送這平安符給顧景深,顧景深會不會嫌棄這平安符太過廉價?

應該不會吧?

畢竟顧景深是個會給寺廟捐瓦片的人。

明知站在寺廟外,等著顧景深出寺廟。

但她等了一會兒,顧景深也沒出來,不知道顧景深在裏麵做些什麼。

半個小時後,顧景深從寺廟裏出來了。

明知心一下就緊張起來,手心都在出汗。

“天快黑了,怎麼不回去?”顧景深沒想到明知還在寺廟外,像是在等著他,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

明知咬了咬牙,內心糾結地看了看顧景深。

算了,送個生日禮物而已。

顧景深要是瞧不上她送的東西,那便是顧景深配不上她送的東西。

“給你的。”明知把手中的紅色平安符遞給顧景深。

“平安符怎麼給我?”

顧景深接過平安符,長長的睫毛垂著,認真地看著那平安符,嘴角勾著一抹笑意。

“今天不是你生日嗎?所以就把這個平安符送給你嘍。”明知假裝隨意地說道。

顧景深笑道:“嗯,謝謝。”

明知臉頰泛起淡淡的紅,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覺得有點尷尬。

明知摳了摳手指,“你今天應該找到住處了吧?”

“找到了。”

“那就好,省得還要去我那打地鋪。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好。”

兩個人看起來絲毫不像情侶,反倒像兩個尷尬又帶著點陌生的普通朋友。

明知其實隻是想來g市普通地支教,隻是生活總是會在最平淡的時候,會襲來一場意外。

1月底的時候,村裏下起了冰雹。

明知早上準備去上課,剛出門就突然被天空中下的冰雹砸中了頭。

冰雹下得很大,砸在頭上痛得人頓時兩眼冒金星。

明知趕緊躲回了屋子裏,看著窗戶被冰雹砸得劈裏啪啦地響。

不知為何,她心裏總有些不祥的預感。

她忽然想到這個時間段,隔壁村裏的孩子應該在來上學的路上了。

她記得那些孩子每次來學校都要徒步跨一條河。

會不會有人出意外?

明知心瞬間懸了起來。

她想著撐把傘出門試試,但冰雹下得太大。

傘根本撐不住。

她一邊給村裏的一些家長打電話,一邊等冰雹停。

等了半個多小時,冰雹停了。

她卻等來了一條顧景深為了救人而溺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