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身形靠的更加近了,繼續說道:“從一開始,你就對我圖謀不軌,我已經明確告訴過你,我沒有這一方麵的興趣了!”
司機把墨鏡摘掉,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一凡舉起右手的拳頭,放在司機麵前,故意發出骨頭摩擦的響聲。
“從我上車開始,你就暗示我,讓我坐到你身邊。
我明確告訴你了,我沒興趣,沒興趣的意思就是我不搞基。
我不歧視同性戀,但是我絕對不會同性戀!我現在這麼明確告訴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糾纏我了?”
司機臉上剛剛的驚慌頓時被憤怒替代,表情猙獰起來,情急之下,家鄉話都說了出來。
“小老弟,你虎啊,我讓你坐前麵的意思,你咋還能想到搞基呢?我看著像基佬似不?!”
王一凡對他說的話一知半解,“啊”了一聲。
司機又改成普通話說了一遍,“我問你,我看著像基佬嗎?”
王一凡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單眼皮,塌鼻梁,厚嘴唇,眉毛淡得幾乎看不到,於是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像!”
司機聽完,一臉無語,想抽死這小子的心都有了。
可無奈王一凡連大小姐都禮讓三分,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找他事呢?於是他隻能強忍這口氣,翻身到另一邊,一隻手指著車窗玻璃下麵的一個白色按鈕,一隻手伏著座椅,衝王一凡說道:“你按一下。”
王一凡照他說的,按了一下。
司機又道:“你再推一下。”
王一凡又推了一下,這次門終於打開了。
王一凡現在才知道自己誤會了這位大叔,於是衝司機訕訕一笑,問道:“大叔您貴姓啊?”
司機不明白他什麼意思,滿臉嫌棄道:“免貴姓劉。”
王一凡“哦”了一聲,不再回話,跳下車去,腳剛踏上敦實的土地,他就感覺自己仿佛又獲得了一次重生。
他當然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於是撒腿就往校門口跑去,希望還能追上肖祺那個小丫頭片子。
可一直跑到大門口,他也還是沒有看到肖祺的影子,正當他想要繼續往前追的時候,被一名端著大肚子的保安擋住了去路。
那保安大概有50多歲,皮膚黝黑,開口說話帶著一股王一凡不知道是哪的口音。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穿著樸素的少年,這裏是市裏最有名的貴族學校,像他這麼寒酸的學生,他還是第一次見,於是開口問道:“小夥子,你是這學校的學生嗎?”
王一凡四處望著,一邊尋找肖祺的身影,一邊回到道:“當然是。”
保安打了個飽嗝,繼續說道:“哪個班級的。”
王一凡尋找一圈無果,終於收回眼神,看向這名保安說道:“肖祺班的”。
保安不由好笑,開口說道:“這裏麵什麼班都有,就是沒有肖祺班,我看你不是這學校的學生吧。”
王一凡眼神變的淩冽,他有些生氣了,當然並不是生這位保安的氣,而是生自己氣。
從早上開始,無論他做什麼,仿佛都不順利,每走一步,都要遇到麻煩,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