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貴不貴,才三百萬而已,賣了一套婚房就買了,比起您的健康,我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話落,便是一片掌聲雷動:“柳家的晚輩中,還是柳天柳少爺孝敬啊,為了討老爺子歡心,婚房都給賣了,是個大孝子啊!”
蕭文嘴角一揚,不屑一顧。
要不是為了柳氏家族的股份和財產,柳天會送三百萬的壽禮?
柳天可是一直都惦記著繼承人的位置。
心術不正也就罷了,還被人如此誇獎!
柳長東也搞了根高檔的毛筆,呈給柳老爺子:“爸爸,可不是隻有柳天對您孝順,我雖沒有賣房,但為了拍到這株毛筆,可是在外邊大太陽底下,排隊三天三夜,粒米未進,才拍下了這株明朝象牙透雕葡萄鬆鼠毛筆!”
在嘲諷針對柳子涵的方麵上,柳長東和柳天是從來一致的,但涉及到在柳老爺子的麵前表現,關於未來繼承人的競爭上,柳長東可不想被柳天搶盡風頭。
毛筆是他托人拍的,但柳天占盡了一個孝字,那他就得編故事!
效果奇好,一片稱讚的聲音:“天呐!這株毛筆要三百零二萬呢,三百零二萬對豪門子弟雖不算什麼大錢,但毛筆有價,孝心無價,柳長東也很孝敬啊!”
蕭文看著這二人和周圍的讚揚聲,不屑說道:“這麼長時間過去,柳天和柳長東,還是一副假惺惺做派!”
很快,就有一人指著蕭文朝著前邊喊:“柳天,柳長東,這兒有個人,說你倆假惺惺呢,就是他!”
柳天目光落在蕭文身上:“蕭文,我倆假惺惺,那你倒是也送一件幾百萬的禮物啊,剛進門那會兒你不是說禮物比我們值錢多了?要被全場矚目?我和叔叔都送完了,怎麼也沒見你送壽禮?”
人群裏一片沸騰:“什麼?他就是渝都古董界的蕭文蕭大師?真夠寒酸的啊,這麼重要的日子,穿著一身廉價的休閑裝!”
“聽說這個蕭大師啊,就是這麼個做派,竟然還說送的禮物,會比柳天和柳長東準備的更值錢,連身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不自量力!”
蕭文拿著手裏的古董,幾步走到了柳老爺子麵前,掀開了布料,上邊還掛著不少的泥巴和灰塵:“柳老爺子,這是我和柳大小姐送您的壽禮!”
“啊這......”
柳長東一臉的嫌棄,直笑的肚子疼:“哎呦!蕭文你好歹也是開古董店的,這滿身泥巴的破爛兒,就是你說比三百萬值錢的壽禮?”
柳天也站在道德製高點批判:“蕭文,你沒錢也好歹拿個自己店裏像樣兒點的東西過來,大家又不會笑話你,這隨便垃圾桶裏翻一件破爛兒,太不把我柳家老爺子當回事兒了吧?”
人群裏的呼聲也跟著越來越高:“柳老爺子大壽!送這種東西,比起柳天和柳長東,這真是天上地下啊!”
“怪不得柳老爺子不把家業給柳子涵,帶這麼個人來參加壽宴,柳大小姐這輩子是沒有機會成為柳家繼承人了!”
聽著台下哄笑的聲音,柳老爺子臉上的喜色,全變成了怒色,一把將桌上的那破爛摔到了地上去:“蕭大師,今天是我的壽宴,你這讓我怎麼下得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