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餐廳門口居中站著的,正是眾人剛所看到的那個小夥子,也就是蘇振,左右是吳老總管與飛霜。
吳老總管已經知曉蘇振剛才的事,還未等湯書記開口就已先笑道:“哈哈,湯書記,各位領導們,沒想到蘇少已經上來了吧。我來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咱們萬象山項目的投資人蘇少。”
所有人都感到非常的震驚,卻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想到湯婧雪卻“什麼……他他他,他就是蘇少?”
蘇振根本都不理會湯婧雪的吃驚,隻是朝湯書記等人道:“各位久等了,我感到非常抱歉,進來坐吧先。”
這些官員們就算再傻,此時也知道這個在他們看來根本就不怎麼樣的小夥子就是堂堂蘇大少了,雖然感到非常震驚和意外,但他們畢竟又都是在交際場合混慣了的,見蘇振並不提剛才的尷尬事,他們自然也隻字不提了,於是也都嘻嘻哈哈地跟著進去,入了席。
上菜斟酒之後,以湯書記為代表來敬酒,當然又少不了一番官方的客套話。蘇振一向不喜歡官腔話,但是在場合也是沒辦法,隻能配合著說笑。
漸漸地,這些官員們覺得蘇振雖然身份尊貴,家裏實力雄厚,但是他為人低調、和善,不是他們所想象中那種不可一世的紈絝子弟,這好感不由急劇上升。
剛開始是一個接著一個向蘇振敬酒,後來蘇振也是實在喝不過來了,大家也都理解,於是就三五個一起再向蘇振敬,當然他們也向吳老總管敬酒。卻唯獨隻有一個人不動,而且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非常鬱悶且不安地坐在那裏,吃也懶怠吃。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湯婧雪。
這也難怪,自己剛才在外麵的時候對蘇振是那樣的脾氣態度。進來酒店大廳之後,又是一番編排,更可惡的是自己還想拿兩百塊錢寒磣蘇振,現在回想起來,簡直是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蘇振當時拒絕他的賠償,最後一句話也不跟她爭論而默默走掉了,原來人家並非窮酸自卑,而是因為有涵養、有度量,那才是真正的大家族的公子,比起自己,不就是一個小小縣委書記處長級別的官員的小女兒嘛,有什麼資本可以在人家麵前炫耀的。人家要是真想對付起來,不僅他父親的烏紗帽別想要了,隻怕他們一家人以後都不會好過了。
一想到這裏,湯婧雪就又氣又悔又急又怕。氣,是為自己的無知感到生氣;悔,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急,是此時大家都在觥籌交錯沒人在意她了;怕,是擔心蘇振回頭找她的麻煩。
也就在這個時候,湯書記回到了座位上,看她在一旁悶悶不樂的,便朝她說道:“你也去給蘇少敬杯酒,道個歉,緩和緩和關係。”
“可是我……”湯婧雪有些難為情,這難處她說不出口。
“可是什麼?”湯書記忽然嚴厲地說,“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撞電動車那件事分明就是你不講道理。蘇少這個人挺好,非常有涵養,為人低調,平易近人,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