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傅率先站起身回稟。
“呂大人”,李捷棠沒直接回複,而是喊了刑部尚書。
“臣在”,刑部尚書被點到,心裏都要哭了,還是立刻站起身,生怕起遲了,惹了陛下不快。
“依我朝律例應如何判?”
“回稟陛下,依我朝律例,當即縱馬,處杖三十,致使錢財損失者,應照價賠償受害人;致人受傷者,除賠償診金和藥材錢外,還應按照情形是否惡劣,處一年至五年刑獄;若致死者,處死刑。”
“既然律例上都有,為何不判?”
”這.......“
刑部尚書心說還不是朝臣之子犯事,他們也很難辦,才想著甩給陛下決斷,才不得罪人。
可他怎麼能直接說,他也沒想到這次陛下突然發作了。
李捷棠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可她也不點破,而是直接道。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犯了法,該如何判,就如何判,懂了嗎?”
“臣等明白!”
“其他人,接著說吧。”
就這樣,一件接著一件說完,太陽也已經西斜。
中間用了一個簡單的午膳,就繼續了,李捷棠也怕不給飯吃這些已經半百的老家夥們遭不住。
不過他們也吃的戰戰兢兢,不舒坦罷了。
誰敢在陛下麵前,還是明顯對他們不滿的陛下麵前吃的自在呢。
“說了這麼半天,諸位也都知道朕什麼意思了吧?
任命大臣是為了給朕分憂的,不是給你們處理爛攤子的,這個不會辦,那個決定不了,幹不了就趁早請旨告老還鄉罷,把位置都讓出來給能幹的。
還有這些折子,一句話能說完的事兒,非要囉裏囉嗦,繞來繞去,是讓朕處理政務,還是讓朕看你們的文采啊。
你們回去一人擬一個奏折形製改革的章程,想清楚什麼該奏,什麼不該奏,該奏的怎麼寫,別把時間浪費在修飾你們的辭藻上,騰出時間來多看看天下的百姓,做些實幹的。
也有時間好好管管你們的後院,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子不教父之過,再有皇親國戚,官宦子弟知法犯法,朕將你們一律嚴懲。”
”陛下息怒,臣等有罪,請陛下恕罪。“
看陛下發了怒,他們也坐不住了,齊齊跪地請罪。
”行了,之前之事朕不與你們計較,但從今日起,再敢犯,就休怪朕不留情麵了。
早朝後把章程交上來。”
說完,李捷棠就不想再看見他們了,就讓回去了。
“臣等遵旨。”
“丞相和太傅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