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其他人家被帶走的姑娘小孩兒,狗剩黢黑的臉也浮現出沉痛,這幾年稅一年比一年重,不是沒有反抗過,但自古民哪裏能鬥的過官呢,在上位者眼裏都是賤命一條罷了,死了也落會得無人收屍的地步。
但這也都不是謝邀二人能管得了的
二人隻在狗剩家稍作休整便踏上了去往禹州的路。
等到終於走上熟悉的官道,謝邀心情舒暢了起來。
原來在山穀走了兩天的光景,竟還往回繞了!
不過現在可不像來時趕路,起碼還有頭驢,想起自己的驢,謝邀又是一陣痛心疾首。
而這邊
長時間的跋涉,讓慕福春的腳底早就生了大片水泡,水泡又磨破了皮,在腳底糊了厚厚一層血痂,讓她走起路來每一步都鑽心的疼。
隻是她一直強忍著,不曾開口喊疼,也沒讓謝邀知道,以前在家中哪怕擦破了皮兒家人都會雞飛狗跳請大夫,但對現在慕福春來說這已經是小事了,畢竟還活著不是嗎。
直到眼尖的謝邀瞅見了她鞋底滲出的點點血跡。
看著小姑娘麵色自然
心中暗道還挺能忍,不過也是她忘記了,不是誰都跟她一樣皮糙肉厚的。
快走兩步上前在她前麵蹲下並開口:
“上來吧,我背你”
慕福春被嚇了一跳過後連忙擺手道:“使不得,我沒關係的謝姐姐”
前麵帶路的狗剩也是一愣,回頭看才看到慕福春的腳下都走出血了,心中也是憐惜。
慕福春長的微胖,但五官秀美,臉頰白皙,圓潤可愛,笑起來還有甜甜的酒窩。
更何況看穿著氣質就是大戶人家的姑娘,想來不過是暫且落難了而已。
腦子一熱便衝動開口:
“這位姑娘不如上我的背吧,我來背你”
慕福春臉上一紅,知道狗剩是好心,可是男女有別,此話未免有些孟浪之意。
謝邀撇了狗剩一眼淡淡拒絕道:
“不用了,我背她就好。”
狗剩隻好訕訕作罷。
慕福春見謝邀語氣強硬,怕她生氣隻好慢慢挪到她背上。
果然,謝邀雖和慕福春差不多高,但卻能輕而易舉的背起她,絲毫不顯吃力,看得一旁的狗剩也是暗暗咂舌。
慕福春趴在謝邀背上,身下的人走的很穩,但就是太瘦了,凸起的骨頭硌的人不舒服,但她卻抱的更緊了。
除了父母和哥哥,謝邀是對她最好最好的人了,她決定了,她永遠都要跟謝姐姐好。
慕福春把頭埋在謝邀頸窩裏,遮住泛紅的眼眶。
而謝邀這邊是真的很輕鬆,小姑娘養的好,一身軟肉跟小豬似的,也不重,更重要的是,這是飯票啊!怎麼能讓別人跟她搶飯票呢!
在這階級分明的古代謀生可不容易,她又沒啥技能,除了當鹹魚別無所愛,不努點力豈不是要餓死,雖說也能去打家劫舍什麼的來錢比較快,可是滅口什麼的好麻煩,不滅口就更麻煩了!該死的係統又沒有什麼獎勵什麼的。
想起係統,謝邀暗暗咬牙
這垃圾東西有本事永遠別出現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