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王氏的屍體已經涼透了

耳邊還是慕福春斷斷續續的嗚咽聲,謝邀對她能對陌生人的死都能這麼傷心有些好奇。

可轉念一想這裏是小說世界,這小姑娘一看就是正派角色,正派角色一般都有善良和聖母的屬性嘛。

不過她應該不是女主角吧?這也不是馬甲文啊,女主角好像叫什麼來著?白……白菜什麼來著?

謝邀開始神遊天外。

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總要繼續生活下去的。

而再過不久負責監管她們的老嬤嬤就會來送飯,先不說這出現的莫名屍體,光門上被破開的鎖都會露出破綻。

謝邀還不準備以一挑百、況且這個莊園的古怪還沒弄清楚。

透過門縫看著已經逐漸泛白的天空,謝邀目光放空。

“那怎麼辦啊!哥!”

破舊的房屋前圍了一群人,說話的正是周盛強和梁功二人

而他們周圍的人聽了梁功一家的遭遇也是暗暗咬牙,麵色憤怒。

原來周盛強與梁功二人離開村子後便悄悄上了一座山,山上有一群落草為寇的土匪,其中一位就是周盛強的哥哥周盛宇,周盛宇算是寨子裏的一把手,說話也是頗有分量。

而這群人也不算正經的土匪,他們本是一些平民百姓,日子也是過的平淡溫馨。

可新來的縣令呂彬到任後日子卻一天比一天難過起來。

賦稅是一天比一天重,沒錯!慶安縣的稅竟然是按天交的,不光是糧食稅,各種商稅和吃喝稅也衍生出來。

一個小小的知府哪來這麼大權力擅自更改稅法?於是百姓紛紛告到慶安縣上屬州禹州知府那去,可狀子遞了一張又一張,哪裏有人來管,連過問也不曾。

被叨擾的煩了,竟然讓官差將告狀的百姓打了出去。

再一細打聽,原來呂彬竟是禹州知府的小舅子,他姐姐是知府新納的小妾,老夫少妻,正得寵著呢,那禹州知府也是個昏聵無道的,吹了兩天枕頭風,便將連進士都不是,隻是個秀才的呂彬派到慶安縣做縣令。

而約莫是知道自己做的太絕了,被狀告後的呂彬稍有收斂,稅收也有所降低改到三月一交。

百姓雖深惡痛絕,卻沒有辦法。如今大夏沿用州治,皇權給予州府的權利極大,況且天高皇帝遠,誰又能管得了呢。

有人說,那怎麼不逃呢?是啊,是可以逃,先不說離開熟悉的家鄉對落葉歸根的人來說本就是極難的事,離開是要戶籍的,禹州若是不放,甚至給你的戶籍印上逃犯的章,那你可就完了。

自古民不與官鬥,便是這個道理。

原本勒緊腰帶過日子,熬到呂彬期滿也就是了,可是不想老天爺也不放過他們,水患竟然來了!

說來也是這個呂彬造的孽,慶安縣比鄰湘水河,若不是雨季也是極好的山水好地方,但若是雨季湘水河便會格外暴躁。

上上任縣令籌集銀兩,號召人手修建了湘水大壩,讓湘水河哪怕在雨季也不會禍及農田,危害民生。

時間過去了這麼些年,大壩雖然年久但衙門每年都會對其修繕,所以一直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