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慕福春的評價,謝邀不予置評,麵具男人腳步輕盈一看就是練家子,何況自己都無法單槍匹馬的從地窟裏走出,他卻能。那麼必定身手不凡。

了解了大概後,謝邀並沒有好好安心養傷。

對她來說,這種皮外傷就像是撓癢癢,何況也多虧這具身體的特殊性,雖然說並非鋼皮鐵骨,但傷口好的極快。

──────

“ 賞花宴?”

房間內,謝邀、麵具人、周盛宇兩兄弟還有梁功圍坐在桌前。

“ 我聽過這個賞花宴,據說是每月的十五月圓,那個莊園了都會舉辦一場宴會,專門供達官貴人享樂”謝邀思索片刻道

至於享樂什麼自是不言而喻。

“ 可是過兩天才是十五,要我說既然已經知道了地窟的位置,不如我們直接偷偷摸進去,一把火燒了莊子,殺了那些畜生”梁功一改往日的懦弱溫和,連日來尋人無望,讓他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愧疚與絕望已經將他折磨的不成樣子。

“ 不差這兩天,若是被發現了那麼多的守衛,也不過是徒勞送命罷了。等到賞花宴,所有的女子都會被帶出,說不定就能找到靜兒”周盛宇拍拍他安慰開口。

梁功何嚐不知道這些道理,可是無能為力的焦灼感讓他暴躁不堪,他猛的一拍桌子泄憤,動作間衣襟散開漏出一枚銅製吊墜。

“ 你妹妹叫什麼?”謝邀突然開口。

梁功怔了怔,還是周盛強代他回答:“ 叫梁靜,青爭二字的靜。”

注意到謝邀盯著他脖子上掛的名牌,梁功連忙扯下來交給謝邀查看:“我妹和我是雙胞胎,家裏便給我們打了一對銅牌,還各自刻上了我們的字。 ”

果然,梁功這枚銅牌背後刻了一個小小的功字。

謝邀蹙眉回想,這枚銅牌總覺得有些眼熟。

是了!在她廢了藥洞的向導將人丟給地牢的女子時,第一個上前生食他血肉的女子身前就好像掛著一個這樣的銅牌。

“ 真…真的嗎?你真的見到了靜兒?她…她……”梁功激動到說不出話雙目漲紅,這麼長的時間終於有了妹妹的消息,他迫切的想知道梁靜的狀況。

謝邀也沒說別的,隻說自己離開時已經安排好了,目前那些地牢女子的人身安全肯定能得到保障,梁功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如今,知道了禹州有這麼個吸血食肉的魔窟,就算梁靜沒有陷入其中,幾人也是無法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殘害百姓的。

敲定好計劃,幾人又確定了分工才一一散去。

臨走時,謝邀抬眼盯著麵前麵具人的黑色衣襟陷入沉思,周盛宇算上是思維縝密並且極具領導風範的一個人,卻對這個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的人隱隱帶著尊崇之意,看來這麵具人不僅身手不凡,地位也是不一樣,更或許……

“ 你當日還沒有摸夠嗎?”麵具人不屑的聲音響起。

就知道你是個老色批的眼神都快從麵具眼兒裏溢出來了。

麵具人雙手環胸,輕哼一聲踏出房門,留下謝邀一人呆坐在原地無語凝噎。

半晌,女人微不可察的撚了撚手指。

真捏了?

她沒這麼饑渴吧?

可惡,怎麼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