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姿懶散,沒有絲毫女兒家的規矩禮儀不說,嘴裏還鼓鼓囊囊包著塊糕點,糕點渣都還未擦拭幹淨,留在嘴角邊。
康秀郡主眼底劃過一絲淡不可見的不耐。
……
周嬤嬤將將溫好的茶遞到康秀郡主手邊,康秀郡主接過茶水低頭輕抿了一口。
“ 聽說姑娘也姓謝?”
謝邀抬眼望向上首,茶水嫋嫋的水汽遮住了康秀郡主的神情,變的模糊不清。
“ 正是”
謝邀正襟危坐。
“ 那姑娘身上可有信物?”
信物?
謝邀眨眨眼
“ 沒有!”
“ 那可有證據能證明你的身世?”
emmm李家都讓她殺光了唉。
見謝邀不說話,康秀郡主心底冷哼,手上的的茶盞不輕不重的放在桌子上。
這些年不少人打著認親的名號來國公府,也是她過去太軟慈了些、竟把這些人縱容的不知天高地厚。
“ 那你有何證據證明你就是我的幺幺!”
“ 那姑娘可知冒充官眷,欺瞞皇親可是死罪!”
康秀郡主一向溫和的芙蓉麵也冷了下來。
“ 我叫謝邀,我也是謝邀!但我是不是你的幺幺我可不確定。”謝邀促狹似的開口。
“ 來人!將此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趕出去,以儆效尤!”不再給人說話的機會、康秀郡主蛾眉一蹙,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話音剛落,立馬就有小廝從門外進來把住謝邀的雙臂要將人從門外拖。
“姑娘何不再問問..萬一.. ”周嬤嬤眼看著人就要被拖走、不由得情急,一時之間連姑娘都喊了出來。
康秀郡主抬手支住周嬤嬤的未盡之音。
這等子毫無規矩又滿口不正經的人,絕不可能是她的女兒,想來又是個靠著生了張碰巧神似她母妃的臉,就想能瞎貓碰死耗子的人。
若不是想著給流落的女兒祈福,不便沾染殺孽。
早些年這等子心懷不軌的人的血早就將鎮國公府的門檻浸透了。
…
“ 不是吧!真要打啊?”
謝邀被幾個小廝拖到一張長凳邊,旁邊還有兩個手持大廷杖的婆子。
“你們這種人也真是膽大包天了,什麼人都敢攀扯上,也不怕壓碎你這三兩重的骨頭! ”
婆子拿來兩指頭粗的麻繩將謝邀牢牢的捆在凳子上。
捆完雙手又去捆雙腳、免得打的時候她掙紮亂動,本來打的是屁股,亂動的話打到內髒脊椎可是要出人命的。
“ 要不再商量商量?曖曖!你碰著我癢癢肉了”
謝邀偏過頭開口,臉上絲毫不見害怕的神情。
“ 哼!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 張婆婆您歇著!我來!”
拖謝邀的小廝章二主動請纓。
張婆婆有些猶豫,一般來說這種女子杖刑都是她們來,一是都是女子,二來她們力氣沒那麼大,不至於給人打狠了。
“ 夫人親口說的要重重的打呢,您放心放心好了。”章二拿過廷杖。
“讓這小娘皮好好吃吃苦頭、也好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