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看明白了,精武門的其他人都是傻大個、根本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隻有這個雜胡小個子男人,不僅反應快、身手也靈活。

就連彭師兄都差點被她甩開了。

而他這麼幹也是有原因的!

比賽規則說要奪令,可沒說不讓相互幹擾啊,既然剛剛裁判大人們對這雜胡男人抽橫梁的行為沒有製止,那麼他現在耍賴抱腿也是可以的。

想著,小師弟的手又緊了些,幾乎將謝邀的腳牢牢控住。

可馬上,男人的小腿隨即也被下麵的人人扯住。

他低下頭,對上黃二蛋憤怒的雙眼。

“你放開俺謝小弟!”黃二蛋對著他大吼一聲。

“二蛋?”謝邀驚喜。

“你放開我!”小師弟也如同之前謝邀一樣大喊。

“你放開他、我就放開你!”二蛋也寸步不讓。

小師弟咬咬牙扭過頭去。

他才不放呢!他愛抱讓他抱著吧!隻要彭師兄能奪魁就行。

於是三人就這麼連著掛在木塔之上,看的底下的眾人丈二摸不著頭腦。

“ 你放開他!”黃二蛋見男人死豬不怕開水燙,隻好一邊扯著嗓子大吼,一邊死命扒拉著他,想讓他放開謝邀。

而隨著黃二蛋的大力扒拉,小師弟隱約聽到了自己腰帶鬆落的聲音。

“你…你快鬆開我、我褲子要掉啦 !”小師弟顫抖著大聲開口。

褲子?黃二蛋久違的靈光一閃。

“你再不放開謝小弟、我就把你褲子扯下來!讓大家都看看你的光屁股、光小牛! ”

說著,黃二蛋手上更加用力扒拉起來。

眼瞅著褲頭兒已經岌岌可危,小師弟抬頭看了眼上方的彭曲,此時他已經遙居首位,領先了眾人一大截。

應該追不上了吧?小師弟心神一晃,手下力量也隨之減弱。

謝邀麻利的一蹬腿,脫身而出。

隻是腳上那雙短靴卻被男人下意識的抓緊,被迫脫了下來。

此時謝邀一雙腳隻穿著雪白足襪,依然不影響它奮力的向上攀爬。

若說之前謝邀像是隻靈巧的耗子、那麼此時她就是那隻耗子還坐在離弦之箭上。

眾人隻感覺眼角一花,再抬頭、她便已經身形鬼魅的超過了你,甚至於你都沒有感受到她經過時的聲息。

這是?

高台上一直麵無表情觀賽的男人輕皺起眉頭,眉心利劍般的褶皺一起,迫人的氣勢便蔓延開來。

嚇得一旁的京兆尹府尹問都不敢問,隻悄悄掏出小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

而此時的木樓之上

眼看著頭上泛著冷色的鐵製令牌已經近在眼前,彭曲眼中不由得浮現出喜色。

剛要探手去拿

卻從身側伸出一隻纖細枯黃的手抓住了他的手,力道大的令他動彈不得。

這熟悉的力道!

彭曲轉頭一看,果然是他!

謝邀吹了吹唇周的豬毛胡子笑道:“ 彭大哥!驚喜嗎?”

“ 既如此、那我們就堂堂正正的較量一番如何!”彭曲爽朗一笑。

“自是最好! ”謝邀也鬆開了鉗製彭曲的手。

二人對立鼎立在木塔頂端,衣擺隨風意獵獵作響,吹的懸掛於二人中間的鐵製令牌此時也微微晃動起來。

彭曲率先向謝邀攻去,猶如猛虎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