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這麼明顯?”良岩臉一熱,依然嘴硬,“那是被那個獅鷲騎士団的艾瑞斯氣的!對了,他真是你大哥?”
“哼,他算什麼大哥?!我沒這樣的大哥!”艾文嘴一撇。
“說說?”良岩很好奇,兄弟之間搞成反目成仇的程度,在地球也算是很嚴重的情況了。
“說出來怕真您笑話,都是家族中的陳年爛事,邊走邊說?”
雖然艾瑞斯把艾文他們從護送隊伍中踢出去,但是艾文還是要回雪漫城駐地報備,報告具體事情經過,一車證據也要上交驗證,就是大板車上的一籠子獸頭和兩死靈法師學徒。
良岩結賬後,再把吃剩的食物包裝整理下,塑料的部分的扔到壁爐裏燒掉,金屬的就放在桌子上還殘留著部分食物讓別人琢磨去。接下來跟艾文一起坐在醫療方艙車外麵的駕駛位上,艾文駕車,良岩副駕駛。其他士兵有駕車的,有騎馬的都跟在後麵,一起往雪漫城方向疾馳而去。
良岩他們走後不一會兒,從酒館一邊的拐角處走出來一人,灰頭土臉,還拉著一匹馬。這人就是白獅家族的管家老約翰從這裏派出去的侍衛,要他去望溪堡查看良岩等人的“慘狀”。
其實這個侍衛走到望溪堡方向的半路時,迎麵遇到過良岩和阿米拉所在的車隊,隻看到三輛車,打頭一輛華麗的馬車,還有不少士兵護衛,後麵裝獸頭和死靈法師的大板車,為了防止嚇到路人,蓋著一大塊麻布。
他沒認出來,其實根本沒往良岩身上想,隻以為這是某個貴族的車隊。趕到望溪堡確實看到了“慘狀”,堡前幾堆還在冒著黑煙的獸人和巨狼的屍體,四處黑色的血跡,再加上一大片好似被魔法燒過的平原。
找看守的士兵問清楚情況後,才知道少爺得罪的這個人是個“光明係加空間係加火係大魔法師外加煉金術士”,昨天僅靠良岩一個人就把這一隊狼騎兵全給滅了,嚇得這個侍衛趕緊再往回趕。
他要盡快通知自己少爺和老管家,要不然少爺要還不得被整死。無奈良岩的車隊速度極快,他緊趕慢趕,終於在良岩他們進了蜂蜜酒地酒館後,趕了上來。
本打算趁著良岩他們在酒館裏的空隙,從路邊穿過去,結果冷不及防從天而降的兩頭獅鷲獸把他的馬嚇了個半死。這個倒黴的侍衛被自己的馬掀到地下,摔了個七葷八素,稍微清醒過來又去追趕跑遠的馬,剛剛把馬找回來,又趕上良岩和艾文要跟獅鷲騎士団打起來的情景。
這個侍衛藏在圍觀的人群中算是開眼了。
獅鷲騎士団也不放在眼裏?獅鷲騎士在賽瑞迪爾的帝國首都也是頂尖力量的存在,不光都是貴族出身,而且個頂個的能打,戰力十足。誰沒事去惹他們?這位自己少爺嘴裏的“鄉巴佬”不光不怕他們,還準備跟獅鷲騎士幹架!
接下來就見到酒館裏出來的阿米拉姐弟倆。前天在這個侍衛溪木鎮時,天色晚而且注意力全在良岩身上,沒有認出這位高貴的女士就是良岩口中的那個“二丫頭”。連獅鷲騎士都要上前行禮鞠躬的貴族,良岩卻平淡的把他們送上馬車,像朋友一般的告別。
這是個什麼人物?這下壞了,少爺攤上大事了,這個侍衛第一反應就是想一個人逃回賽瑞迪爾,離這裏越遠越好。
少爺是白獅公爵的兒子沒錯,但誰都知道他就是個混吃等死的玩意,在家族中根本不受待見,要不是公爵寵愛他的生母,他早就被發配到公爵領地中某個角落裏去了。
本來就是個沒本事而且隻會打著家族名義四處拉仇恨的貨,這次再得罪這麼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坑爹派遇上實力派,用腳趾頭想想,肯特少爺離完蛋也肯定不遠了。
這位“豬一樣的領導”肯特,帶著“豬一樣的隊友”老約翰,而且是烤熟的豬。這倆人如果完了,手下這些人都要跟著玩完。
再轉念一想,這個侍衛還是打消了逃跑的念頭,要是真跑了,白獅家族的人不會放過他和他的家人。不管肯特少爺接下來會被搞成什麼樣子,先得把自己摘出去。
他騎著馬遠遠的綴在良岩他們的隊伍後麵,希望在良岩找上少爺之前,找個機會超過去報信。因為早上他離開時,肯特少爺打算前麵優哉遊哉的慢慢趕路,等他的“好消息”,按良岩他們的速度,估計不到下午就能被趕上。
“這麼說,這個艾瑞斯跟你真是一母所生?”
良岩還不知道後麵多了個尾巴,其實即便是回頭也看不出來,因為最後這一段路已經接近雪漫城,路上的各種行人、商隊開始變多。騎馬的和步行的,成幫結夥的和獨自一人的都有,根本無從分辨。
他已經聽艾文給他介紹了雪漫獅鷲騎士團的基本情況,現在正在專心打聽艾文家的八卦。
“是的,他比我大一歲。本來從小在一起長大,一起吃,一起玩,同一個劍術啟蒙老師,同一個語言老師,都還過得去。隻是在從進了雪漫學院後,父親確定了他的繼承人身份,就全都不一樣了。”艾文舒了一口氣,“那年我十二歲,他十三歲。”
“其實,要不是我的劍術老師強烈要求送我要去雪漫學院,可能我父親要把我送到聖靈堂當修士,或者某個商人那裏當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