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才出現沒多久的異人們為什麼能夠掌握一支龐大的半魔的軍團,而且這支人馬是毫無預兆的殺了過來,而且不接受談判。
準確的說,對方根本不與濱海城交涉。
戰爭打了快一個月了,但卻沒有人知道對方的首領是誰,甚至戰場上都看不到指揮官。
這仗打的莫名其妙,無論如何探查都沒有一點情報,也真是奇了怪哉了。
不過宮羽薇也多少有些猜測,認為這是省城那些人在搞鬼,而且這種類似棋盤中的無理手非常像是省城那位自稱是陳鈞擇第二的劉先生的手筆。
“真的會是那個姓劉的?”
濱海城的城牆之上,正在巡視戰場的宮羽薇身邊是梁音,她一身紅色金錢袍還攏著袖,看著格外的俏皮,她說道:“根據情報顯示,那個姓劉的一直奔波於如何真正統一省城,所以他真的有時間有精力來動手嗎?”
宮羽薇搖了搖頭,瞥了眼戰場中那些不畏生死以肉身衝撞陣法的半魔,有些心不在焉的說:“其實隻要姓劉的想要徹底統一省城很容易,但他不想。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如今省城每一個勢力都有山上宗門,這些就都是他的棋子,是很容易就能夠利用的。可如果省城統一了,那麼他的勢力太大便會讓那些山上宗門有危機感,那麼便一定會聯合起來,他想要利用就沒那麼簡單了。所以說啊,反正他在省城是有絕對話語權的,爭那麼一個虛名又有什麼用。”
梁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事兒真有可能是姓周的在背後謀劃了?”
“像他。”
宮羽薇點了點頭說道:“那個人下棋喜歡用無理手,而且喜歡突襲。”
“最壞的結果是?”梁音問道。
宮羽薇說道:“最壞的結果其實我們早就預料到了,無非就是丟下濱海城跑路而已,又死不了人。而且我早就說過了,濱海城對於我們來說其實是個累贅,我們更適合帶著人以戰養戰。但好歹是家鄉,所以累贅便累贅吧,總要守到最後一刻的。”
這時候一個大袖飄搖的少年從城牆另一頭跑了過來,一邊喊道:“媽媽,而且給您,給您們請安啦!”
每一次太初出現都會令人忍俊不禁,因為家裏人都知道這個少年在某些領域上麵強到令人發指。
若說讓他去戰鬥,那他就是挨揍的貨,可如果讓他幫助別人變強,又或者是關於功法陣法上麵的問題,那他就如同百科全書一般。
宮羽薇苦笑道:“好啦好啦不要每次見麵都故意裝瘋賣傻,有事兒說事兒。”
雖然話是這樣說的,但是宮羽薇還是在口袋裏翻了翻,然後拿出一塊小廚房做的桂花糕遞過去。
少年笑嘻嘻的接過糕點,用兩根手指輕輕黏著,另一隻手虛托在下方,然後是一邊啃一邊吧唧嘴,是當真沒有吃相。
不過美少年就是美少年,就算是拉粑粑都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尤其是梁音格外喜歡這小家夥,也不管少年正在吃東西上去就是揉臉拍頭。
太初也不生氣,一邊吃著糕點一點被折磨,嘴上也不停的說:“大事不好啦,半魔軍團又增兵啦,如今我們全線吃緊啦!”
這怎麼敗報還能說的歡天喜地的?
宮羽薇卻也沒在意,她點了點頭說道:“還能再守一段時間,怎麼說也要等到方圓城的人來了我們再撤。”
“我的意思是其實完全沒必要等。”
太初吃過了糕點後兩邊臉頰就都被梁音給捏住了,他卻仍繼續說道:“其實對方這手玩的挺不講理,沒有一點陰謀陽謀,就是憑實力碾壓,而且是屬於降維打擊,便是我們有千萬般手段能耐最多也是個保住命而已。但是話說回來,我們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但卻也是耽誤了我們的時間。所以我們還不如立刻走,至於方圓城那麵的人也用不著擔心,他們來了後順手就會把這什麼半魔軍團給滅了,而且也是降維打擊。”
“我們不會第一波走。”
宮羽薇沒覺得少年說的是假話,但也沒覺得是真話,因為這少年說話一向顛三倒四,她說道:“再有幾天那些沒有戰鬥力的普通人就能全部撤走了,然後我們再且戰且退。而且妖族那麵也要溝通,因為有母體的存在,他們似乎並不想離開,我總覺得不該丟下他們,至少如果是龍威在這裏,他是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太初點頭道:“那便守。”
說著話太初身影消失了,變成芥子大小隨風飄蕩著,當飄蕩到了戰場中時,他的模樣一變就成了半魔的樣子,再繼續奔跑,又變成了某個死去異人的樣子,然後來到了整個戰場的大後方,一座臨時築起的城池。
這座城池不大,但是半座城池都是母體的容身之地,而另外半坐城池便是異人所在。
這些異人其實與人類無異,在非戰鬥時也會刻意保持人類的原本樣貌與身體特征。
而且在這城池之中太初絲毫感覺不出來緊張,便像是戰爭與這些異人無關一般。
許多異人都在打牌喝酒,甚至還有許多正常人類女子陪伴,這一看簡直就是來享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