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變故讓屋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三雙眼睛就這麼對視了好久。楚瀚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率先開口“少俠救命,隻要你救我,我保你榮華富貴金銀美女享之不盡!”
黑衣人聞言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的長劍,警惕的看著拓跋軒。生怕他會突然發難。
“狗東西,居然想拉我墊背!”拓跋軒慌忙的擺手解釋“別激動,別激動。我隻是路過此處,想借宿一晚而已。你們繼續,不用管我”說話間不自覺的向前走了兩步。這一下讓黑衣人緊繃的神經一抖,長劍掉頭便指向了他。而一旁的楚瀚聽拓跋軒如此回答眼中閃過一道冷芒。這一切也恰巧被拓跋軒捕捉到了,但他卻並沒有在意。而是眼珠子在房裏四下打量著,他可是記得與楚瀚一起還有一位蒙麵女子。當他目光掃到一側的牆角處,一道曼妙的身姿安靜的躺在幹草堆裏,沒有絲毫動靜。也不知是死是活。
突然拓跋軒心中湧出一股奇怪的感覺,仿佛有一雙眼睛正看著著他,讓他整個人脊背發涼。血魔池賦予了他超越常人四五倍的感觀,他堅信在這裏還有第五個人。於是他看著黑衣人無奈的開口“朋友,貌似即便沒有我的到來,或許你也殺不了他。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免得留下性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黑衣人很是不解。但是拓跋軒接下來的舉動直接讓他駭然,隻見拓跋軒拍了拍衣袍上的雨水,對著房頂大喊“前輩既然在此,何不出來一見。好戲都看了這麼久了,就不怕你保護的人真的死在你麵前?到時候你可就不好交差了”
“哈哈哈”一道白影瞬間出現在了楚瀚的麵前,直接將他護在身後。霎時的變故令黑衣人就這麼舉著長劍不敢動彈半分。見到來人,楚瀚激動的喊了一句公孫先生。而這公孫先生卻並未回頭,隻是抬手打斷了楚瀚的話,示意他沒事。接著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拓跋軒不住的點頭,又隨意的瞥了一眼黑衣人“小家夥挺不錯,老朽從他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就在暗中觀察著,一直沒被他們發現。沒想到你一來就察覺到我了。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看著眼前這位貌似人畜無害的白發老人,拓跋軒並沒覺得對方就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更何況他又與這楚瀚相識,自己剛剛可是並沒打算幫這楚瀚,已經讓他懷恨在心了。也不知道這公孫老頭會不會對自己出手。拓跋軒堆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回答到“那個公孫前輩是吧,小子不敢欺瞞。隻是天生靈覺異於常人而已。”
“是麼?你一身血氣充足無比。僅僅肉體實力就已經無限接近四品了。還想給老朽打馬虎眼?既然你不想說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何身份!”公孫老頭談笑間忽然隔空一把探入了拓跋軒的懷裏,待拓跋軒反應回來時已經晚了。隻見一枚血色玉佩出現在了公孫老頭手中。看見手中之物,他心中大驚。握著玉佩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而同樣震驚的還有那黑衣人。原本在這老者出現的時候他便打算束手就擒,可現在看見玉佩的瞬間他又燃起了活下去的鬥誌。趁老者失神的時候突然暴起,一把抓住鬱悶不已的拓跋軒撞向一旁的牆壁。原本就不怎麼結實的牆壁硬生生的被撞出了一個大洞。兩人逃出房間跨上一匹馬就向著遠處奔去。可沒等那馬跑幾步。嗖,一個紅色的光點伴著破空聲飛來。疾馳中的黑衣人一把接過。巨大的勁氣讓他狂噴了幾口鮮血,待他發現手中的東西後卻大笑著向後麵喊了一句“多謝前輩歸還此物”。說完黑衣人與拓跋軒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屋內,楚瀚疑惑不解的看著老者。嘴唇蠕動了幾次都沒有提起勇氣詢問。老者輕輕的走到蒙麵女子身前,隔空揮出幾道氣勁打在她身上。隻見女子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悠悠醒來。當她睜眼看見老者便激動的喊了句老師。老者點點頭表示回答。見她沒事這才回頭看向楚瀚“三皇子殿下,我知你想問什麼。很好奇我為什麼放走他們?”嗬,老者苦笑一聲接著說“想我公孫無忌苦修六十載不過初摸一品門檻而已。可是剛剛那小子我們真惹不起,哪怕你貴為大楚皇子也一樣。他乃血宗少主,毋庸置疑了,而那玉佩就是最好的憑證。想當年血宗那老魔頭帶著那左右護法被九州各大宗門圍攻,更是反被他們三人屠戮了近半人手,最後那老魔頭摸出這枚玉佩交給他的兩個護法讓其離開,更是放出話來誰若阻攔滅誰宗門。各大宗門無一人敢上前,憋屈的讓出道任其離去。而今血宗更是高手無數。三年前他們那神秘莫測的宗主現身於聖劍宗以半聖實力搗亂聖劍宗百年一次的招收大典全身而退就不是我等可去比擬。況且血宗兩大護法當你就已經是位居一品的高手。更不要說旗下四凶將與諸多堂主。世俗的皇權管不了這些人。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當實力達到某些層次,皇權?不過是笑話而已。而且如果你覺得今天之事落了你皇子的顏麵執意除掉那人,都不用等回皇都。你父皇會親自派人了結你,以平息血宗的怒火。那時候你想想誰會最開心?或者說這次你遇刺是誰在主導?我想你心中應該比誰都清楚。”
聽了公孫無忌的講訴,楚瀚眼角輕輕的抖動,恨意更甚。任他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一個自己誤認為鄉巴佬的人背景居然如此龐大。同時他也緊緊的拽起了拳頭恨恨的想著“我親愛的好皇兄,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始。你想玩我便陪你玩到底!”